子和脚都暖洋洋的。
愣神只是两三秒,舒晚便迅速翻身起床,穿上鞋开门出去,视线在百多平的房里扫过,最终锁定在阳台边上。
孟淮津没有走,慵懒地坐在窗台下的单人沙发上接电话,空出来的那只手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瓷器茶杯盖。
“嗯,人在我这里。”
“最近忙,有空回。”
听见声音,孟淮津往那边淡淡看了眼,收回视线不过刹那,又堪堪望过去。
她身上穿的是那天他在商场让导购选的睡衣,之前没注意看,现在看来,衣服明显偏小。
舒晚还以为是因为这通电话不方便被人听见,便缩回脑袋,重新回到卧室穿戴整齐,洗漱干净才又出去。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做饭的孟淮津,黑色衬衫衣袖挽到手肘处,从后面看,男人肩宽腰窄线条流利,颠勺时单手插兜,动作娴熟如在颠一把手枪。
没调回北城任职之前,他在军队扎根很多年,身上既有世家公子的矜贵,更有铁血军官的野性,现在,更是多了几分位居高位的城府和深沉。
“舅舅早。”
舒晚倚在门边跟他打招呼,目光落在昨晚盛醒酒汤、此刻已经被洗干净的杯子上,唇角扬起浅浅笑意。
他这是回来住了吗?
她暗暗心想,却没问,因为以这人的脾性,一定不会直接告诉她答案。
孟淮津背对着她淡淡回了个“早”,转身将她的那份早餐递过来。
舒晚接过三明治,端去桌上,等他坐下来后才开动。
鸡蛋和吐司都煎得恰到好处,口感酥软,味道极好。
“是外公的电话吗?”
她对那位老人更是陌生,迄今为止,也只是八岁那年见过一面,现在连样貌都记不清了。
突然这么问,也只是想找个话题而已。
孟淮津却答非所问:“衣服买小了怎么不说?”
舒晚怔了怔,心说那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别人好心给买的东西,要是还嫌弃,得多不懂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