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辛苦了吧?真是太感谢您照顾我们家赵听了!”
“叔叔阿姨好。”
刘陪阳难得地露出一丝客气,“是我该谢谢赵听,邀请我来过年。”
他这一开口,赵听父母反而更手足无措了。
院子外,不少亲戚邻居都在探头探脑,小声议论。
“那就是听子的长官?看着好年轻啊。”
“听子这孩子,怎么把长官带回家过年了?”
“你懂什么,这说明人家关系好!
听子在部队肯定受器重!”
“也是,不过这小伙子气场……啧啧,有点吓人。”
在一片热闹又夹杂着些许诡异的气氛中,刘陪阳被赵听一家人。
簇拥着走进了那座温暖明亮的小院。
院子里的气氛正热烈,赵听的父母一个劲儿地给刘陪阳夹菜。
虽然手脚都透着一股子紧张,但热情是实打实的。
刘陪阳话不多,别人敬酒,他就喝,别人夹菜,他就吃。
只是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让周围的亲戚们想套近乎,又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东升回来了!”
“哎呀,是营长大人回来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一个穿着笔挺军装常服。
肩上扛着两杠一星的年轻军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赵听的表哥,赵东升。
他在村里可是个大名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营长,是全村人的骄傲。
“爸,妈。”
赵东升先跟长辈打了招呼,然后目光落在了赵听身上,嘴角勾起个玩味的笑。
“哟,这不是我们家听子吗?可以啊,都混上士官了?”
话里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调侃,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赵听从小就跟他不对付,小时候没少被他欺负,此刻撇了撇嘴,没接话。
赵听的母亲陈雪梅见状,连忙拉过赵东升,献宝一样地指着刘陪阳。
“东升,你快来!
这是听子的长官,刘团长!
特地跟听子回家过年的!”
赵东升这才正眼看向刘陪阳。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男人,心里琢磨着是哪个团的团长。
看这年纪,顶天了是个中校吧。
他随口准备打个招呼。
可当他的视线扫过刘陪阳肩章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没有军衔。
但是那特殊的肩章样式……是蓝军旅!
赵东升脑子里“嗡”
地炸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下一秒,他猛地挺直了背脊,双脚“啪”
地并拢。
对着刘陪阳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甚至带着颤抖的军礼。
“长好!”
一声暴喝,把整个院子的嘈杂都给压了下去。
所有人都懵了。
亲戚邻居们面面相觑,赵听的父母更是傻在原地。
、长?
东升可是营长啊!
他……他管听子的长官叫长?
赵东升额角渗出冷汗,声音洪亮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