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活下来。
然而…两架伊尔-2的第二次扫射非常的精准,射出的一机炮子弹直接命中了动机较为薄弱的舱盖上,并击中了方向盘后面的司机。
机炮的子弹直接打在他的下巴上,哼都没哼一声,他整个人就软趴趴的落在方向盘上。
“刷…”
车辆伴随着方向盘无意义的晃动,猛地失去了控制,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迅撞向路边的一个大弹坑内,剧烈的晃动让古德里安顿感天旋地转,额头重重的磕在前排座椅上,眼前猛地一黑。
车辆翻在弹坑里,引擎盖下冒着黑烟,车轮还在空转,车外…幸存的警卫们还在用轻武器徒劳的向天上开枪,这两架伊尔-2又扫射几波过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里没有太有价值的目标了。
……
空气中再次安静下来,血腥味,汽油味,混合着泥土的腥味涌进古德里安的鼻腔内,然后他只感觉自己脑袋一疼…失去了意识,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十分钟,他才在一阵嘈杂声中悠悠转醒。
头疼欲裂,视线模糊,耳边依旧是远处的枪炮声,依旧持续不断…
他慢慢睁开眼睛现自己正在平躺着,应该是在担架上,他的身体伴随着抬着担架的士兵们的节奏而有节奏的晃动着,他尝试着移动,只感觉自己的胳膊酸疼酸疼的,四肢也有感觉,看起来没骨折也没断肢,只是肌肉拉伤了。
“将军阁下,您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和焦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是一名脸庞沾着烟灰和鲜血的年轻警卫。
古德里安眨了眨眼,他感觉自己现在完全缓过来了,朦胧的天空依旧渲染着夕阳的阳光,不时有曳光弹从空中飞过,远处还能听见战斗机呼啸声…
然后他注意到自己身上半面全都是血迹,是已经半凝固的暗红色血迹,他心中一惊,自己四肢全都有感觉,看起来自己身上也没有开放性的伤口。
“血…这些血是…”
古德里安声音沙哑…
“是克里格上尉的,将军阁下。”
另一个抬着担架的军士长回答道:“在被飞机扫射的时候,他坐在您的旁边…”
他没有说完,但古德里安已经想起来了,当时他突然就被射进来的机炮子弹射成了两半…
看起来自己是被这剩下的几名警卫从小汽车里给拉了出来,这些士兵们大多自己也都带伤,军服破烂,但他们的精神劲头依旧很足,警卫们轮流抬着古德里安,向较为安全的后方继续转移。
“将军阁下,我们的电台还能勉强用,我刚才修了修,了解了一下,前线的形式还是可以的…我们的装甲部队与苏军的坦克部队激战正酣,苏军的大部队已经被拖住了,莫德尔将军派来接应我们的另一支车队也正在赶来,我们赶到前面的村子就行…”
随行幸存下来的通讯技术员趁这个短暂的空隙汇报着:“莫德尔将军已经接手了前线指挥权。”
“那就好…那就好…”
古德里安咳嗽两声说道。
“呼呼呼…呼呼呼…”
沉重的飞机声音再次传来,就在众人要隐蔽趴下的时候,他们才看清楚那并非是轰炸机,也不是俯冲攻击机,这些飞机在天空上直直的掠过了他们。
然后,他们在防线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