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难闻的味道。
“这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昨天的样子。”
奥斯特收回看向来时平原的目光,转头看另一边,防线前到处都是德军士兵的尸体。
而在防线后…穿着棕色制服的尸体和灰色制服的尸体在每处战壕都很常见,他们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在一起,许多尸体都还算不上太完整。
已经有些大头小蜜蜂飞过来开始盘旋在尸体上了,它们盘旋着,成群结队,出令人作呕的嗡嗡声。
“该死的…我们的损失不小啊。”
奥斯特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心痛,这让他又想到了凡尔登战役,当时…耳边又开始传来那时的炮火轰鸣,惨叫声。
“奥斯特!”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猛然炸开,奥斯特这才回过神来,是温特。
“温特…抱歉,我又回到那段时光了…”
“没关系,奥斯特。”
温特喘着粗气继续说道:“这在我们这种老家伙身上太常见了,我们这次的损失确实很严重。”
“不过…我们也完成了我们的目的,突破第一道苏军的防线,听师部传来的侦查报道说,俄国人也就修建了三道防线而已,我们已经突破了一道,还有两道,就可以回家了…”
温特声音疲惫的说道。
“回家吗?”
奥斯特喃喃自语:“温特,如果真的可以这么轻松回家就好了,我觉得俄国人肯定会有后手。”
“我知道…但,我们总得有希望不是吗?”
温特扯出一个笑容:“就因此,你和我才能在一战中活下来。”
“你说的对,温特。”
奥斯特闻言也露出一抹笑容。
远处的枪炮声稀稀拉拉的,听起来苏军已经完全撤退了。
在战场安静下来后,伤兵的呻吟声和呼救声从战场各处传来,德军医疗兵组成的各支医疗小组马不停蹄的在尸体堆中翻找还喘气的伤兵,将他们抬上担架运走。
临时建立的野战医疗点早已人满为患,一连串匆忙支起的帐篷根本无法容纳如此多的伤兵,许多人只能临时躺在担架上被放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的青草。
医生和护士忙碌的给伤员进行分类处理,简单的手术和消毒包扎,但他们的努力在伤员潮面前显的如此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用。
整条战线十数个支起的医疗点全都被伤兵挤满,吗啡的供应很快就变的紧张起来,一些重伤员只能在剧痛中慢慢的等待,少部分人已经开始失去呼吸,即使他们得到了临时性的处理,但那些简单的措施依旧无法挽救他们的性命。
医疗兵与各个医生护士忙的不可开交,运送伤员的运输车队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满员了…
温克和奥斯特远远的看着这一切,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