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喘着粗气,紧接着继续怒骂道:“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这些脑子里塞满了普鲁士僵化教条的容克老爷!
他们懂什么是真正的意志力量吗?!”
心中的怒气裹挟着他的情绪开关,这段时间对于瓦列里压抑的愤怒借着这个机会也一并的流露出来,一想到瓦列里,让他更生气了。
连日积攒的怒气瞬间冲垮他理智的大坝。
“他们懂什么是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吗?!
他们只会对我说‘不可能’!
‘困难’!
‘损失’!
!”
“从莫斯科他们就开始放妨碍我!
各种给我用绊子!
要是按照我的指挥,这场战争我们早就赢了!”
“这些从军事学院滚出来的家伙们连‘战争经济学’都不明白!
连命令也不听!
该死的!
“
随后他手指狠狠地戳着桌上那份被他摔散的文件,仿佛在戳着屈希勒尔本人的眼睛:“瓦列里!
就是因为瓦列里进去了!
他就怕了?!
他被那个布es维克杂种吓破胆了?!
一次小小的试探失败就让他变成缩头乌龟了?!”
“战争有伤亡是在所难免的!”
“他难道不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拿出钢铁般的意志砸过去吗?!
只有这样才能粉碎俄国人的幻想!
才能把瓦列里那点可怜的光环踩进烂泥里!
!”
“那个该死的小杂种什么都不是,他也是人!
中弹了也会死!”
说完,希儿攥紧桌上的电报,用手紧紧揉成一团,随意的扔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摇晃。
那原本压抑的平静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被最亲近军事顾问再次背叛的暴怒。
为什么这些家伙全都这么怕瓦列里!
派两支步兵师试探性进攻一下子会死吗!
?
“懦夫!
一群懦夫!
!”
他对着空气,对着想象中的将军们咆哮:“没有我的意志,你们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
你们在欧洲打赢的每一场仗,都是基于我的天才构想,我几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了整个欧洲!”
“而现在,当需要你们拿出勇气和忠诚的时候,你们却用谨慎和失败来回报我!
!”
希儿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的度飞快,淡淡的疼痛感从胸腔中传出。
“元,您不能生这么大的气。”
马丁鲍曼迅将医生给开的药给拿过来,爱娃也在小声安慰着希儿,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水。
希儿捂着自己的胸口,吞下药片喝两口水,空气中除去爱娃的小声安慰再次寂静下来,希儿瘫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后才勉强缓过来,心脏那种疼痛的感觉才再次消失。
他立刻对着一旁候命的荣格出声:“立刻…立刻联系屈希勒尔元帅,告诉他,我收到了他的报告,从报告看到了敌人的强大,但最重要的是,我还看到了他和他手底下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