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最后一个走。他站在营帐外，冲乐清咧嘴笑：“嫂子，有空带孩子们来玩啊。我们虎族随时欢迎你们。”

乐清笑着点头：“会的。”

送走所有人后，营帐里只剩下一家四口。

乐清坐在门口，看着夕阳。女儿靠在她怀里，儿子坐在银虎腿上。剑齿虎趴在旁边，尾巴一甩一甩的。

“妈妈。”女儿突然问，“我们以后还会遇到坏人吗？”

乐清愣了愣。她摸摸女儿的头：“也许会，但妈妈会保护你们。”

银虎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保护。”

儿子举起小拳头：“我也要保护！”

一家人笑成一团。

远处的树林里，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乐清的笑容僵住。她站起来，盯着那片树林。

银虎也察觉到不对，立刻站起来：“怎么了？”

“那里有东西。”乐清说。

银虎眯起眼睛，看向树林。但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可能是野兽。”他说。

乐清没说话。她总觉得那道黑影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女儿拉拉她的手：“妈妈，怎么了？”

乐清回过神，笑了笑：“没事，我们进去吧。”

一家人走进营帐。

树林里，黑影消失了。

乐清睁开眼睛，外面还是黑的。

她侧过头，银虎正躺在旁边，呼吸平稳。两个孩子睡在小床上，剑齿虎趴在门口。

一切都很安静。

但她就是睡不着。

那道黑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乐清轻手轻脚起身，走出营帐。

夜风很凉，吹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站在空地上，看着远处的树林。月光照在树梢上，拉出一片片阴影。

“看什么？”

银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乐清转身，看到他披着兽皮走出来。

“睡不着。”她说。

银虎走到她身边，大手揽住她的肩膀：“别想太多，可能真的只是野兽。”

“但愿吧。”

两人站了一会儿，回到营帐。

接下来几天，一切都很平静。

女儿和儿子每天跟着银虎学打猎，剑齿虎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虎族的雄性们对乐清客气得很，见面就打招呼。

乐清渐渐放松下来。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半个月后的清晨，虎啸慌慌张张冲进营帐。

“不好了！”他喊得很大声，“南边的河水变黑了！”

乐清正在给儿子梳头，手一顿。

银虎站起来：“怎么回事？”

“不知道。”虎啸擦了擦额头的汗，“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去看，整条河都黑了。水里的鱼全死了。”

乐清放下梳子，走过去：“带我去看。”

虎啸带着他们到河边。

河水确实黑得吓人，像墨汁一样，散发着腐臭味。河面上漂着大量死鱼，白肚皮翻在外面。

乐清蹲下来，用树枝捅了捅水面。水粘稠得很，根本不像水。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