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没事。”
陈白榆说着,按住赵磊的肩膀将其以柔和的劲道拨到一边。
赵磊的焦急劝阻被陈白榆以不可抗拒的柔劲轻轻拨开。
陈白榆步履沉稳,径直朝林铁走去。
他的步伐没有丝毫练家子特有的预备姿态,就像饭后散步般随意自然,双手依旧插在旧夹克的口袋里。
然而那一步踏出,却像投入滚油的一滴水珠,让围绕在林铁周围的嘈杂骤然减弱了几分。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年轻人身上。
金丝眼镜男缩了缩脖子,上次遂宁旅馆的见闻让他不敢多说话。
那些原本叫嚣的壮汉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林铁与陈白榆之间逡巡。
他们不清楚陈白榆的底细,不会傻乎乎的直接就出手。但那份仿佛视眼前群狼如无物的平静,本身就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张远志紧跟在后。
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公文包的提手,随时准备大喊出声让林铁住手。
在距离林铁不足三米的地方。
陈白榆停下了脚步。
他的视线无视魁梧壮汉身后的喽啰们,直接落在了林铁那张布满江湖戾气和战斗痕迹的脸上。
陈白榆:“林师傅,事儿我听明白了。道理刚才赵磊也讲过了。堵门搅扰生意,尤其吓唬妇孺学生,这事儿做得不好看,也犯不上。”
“要不还是带着你的人走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递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平铺直叙、不容置疑的意味。
仿佛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而不是在进行谈判或恳求。
他甚至没有看那些叫嚣的喽啰一眼,目光只锁定着核心的林铁。
林铁刚毅粗犷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活了三十几岁,在黑拳擂台和街头斗殴里拼杀出来的名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张狂的、凶狠的、求饶的……
唯独没见过眼前这种类型: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仿佛自己和他身后这群人,只是一团挡路的空气。
林铁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向前微微踏了半步。
这一动,他粗壮的脖颈青筋隐隐贲张,纹满臂的手臂肌肉轮廓在紧身背心下愈发狰狞。
他上下打量着陈白榆略显单薄的身板,眼神里的轻蔑和探究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丝愠怒。
“你要出头”
“行啊,很简单。打赢我,我二话不说就立刻带人走。”
他嘴角咧起一个弧度,扫视了一眼旁边的武馆大门和面色铁青的赵磊。
打不赢的结果不必多说。
话语间挑衅意味十足。
身后那群喽啰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立刻爆发出更响亮的助威声:
“听见没小子!林哥发话了!打赢林哥再说!”
“就你这小身板不够林哥一巴掌扇的!”
“狂!真他妈的狂!”
金丝眼镜男也找回了些勇气,躲在人后喊道:“林哥!甭跟他废话!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
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和众人的喧嚣,陈白榆的眼神依旧没有丝毫波澜。
他甚至轻轻眨了下眼,仿佛在确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