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接受大儒教育,熟读四书五经,甚至还素有“才名”的存在。
他武承嗣一个纯纯的纨绔,凭什么敢的
李贤也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虽说刘建军这个随口一吟就是千古绝篇的人不在身边,但自己好歹也是能“一摘再摘三四摘”人,武承嗣,要跟自己以诗助兴
他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然而,面对周遭投来的或疑惑或玩味的目光,武承嗣脸上却并未露出什么异色,这让李贤心中暗暗警惕,道:“噢魏王打算如何作诗”
“表兄才名,承嗣素有耳闻,自愧不如。”武承嗣倒是光棍,上来先自承其短。
随即,话锋一转,“然则,为陛下贺,贵在心意,岂可因才疏而却步再者,今日盛宴,群贤毕集,正可效仿以文会友之雅事。承嗣不才,麾下亦招揽得几位清客,略通文墨,便让他们代劳,抛砖引玉,也好让我等武人出身之辈,沾些文气。”
李贤听完就懂了他打的什么算盘。
他自诩武人出身,把代笔之事说得冠冕堂皇。
这样一来,他就能请别人为他出场,甚至,都可以是提前准备好要作的诗,当着李贤的面诵一遍就行了。
而李贤却要当场、当面,做出符合“为陛下贺”题材的诗。
这世间可不是人人都是曹子建,能在七步之间,写出合乎体裁,又寓意明畅的七步诗来的。
武承嗣此计,可谓阴险,无论李贤接或不接,他都占据了主动。
若李贤推辞,便是对陛下不敬,也显得才名有虚,若李贤接下却作得平庸,甚至不如他门下清客的“抛砖”,那更是大大的丢脸,即便李贤作得好,那也是理所应当。
他武承嗣并无损失,反而显得自己“提携风雅”,主动为盛宴增色。
李贤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魏王门下既有高士,本王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同时心想,若是刘建军在这里就好了。
论起作诗,李贤有自信,他武承嗣无论把谁找来都无济于事。
那可是一首《蜀道难》,就让王勃唯命是从、马首是瞻的刘建军。
武承嗣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刻回头,示意身后一位早已准备好的文士:“苏舍人,便由你先来,赋诗一首,为陛下贺,请沛王殿下品鉴。”
那位身着青袍的苏舍人应声而出,向御座方向恭敬行礼,显然早有腹稿,略一沉吟,便朗声诵道:
“紫极呈祥瑞,丹穴降灵禽。
“五色成文彩,九苞耀丹心。
“敢辞百鸟朝,长伴女君吟。
“鸣岐今再见,四海仰德音。”
此诗一出,不少官员,尤其是武氏一党的,立刻出声喝彩。
“好!‘长伴女君吟’,贴切!”
“‘鸣岐再见’,正是应我大周圣主临朝之兆!”
“实在是彩!”
颂扬声此起彼伏,就连坐在首位的武后也对这里投来了目光。
李贤同样暗暗点头。
虽然李贤自己作诗的水平不咋地,至少和刘建军相比,他是自认拍马也赶不及的。
李贤品鉴诗的能力还是很足的,毕竟自幼就接受这些东西的熏陶了。
这诗辞藻华丽,用典也算贴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