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着腰带。
而那位胡人少女阿依莎,则脸颊绯红,气息微喘,栗色的发丝有些凌乱,正慌忙地将散落在地上的几枚小铃铛和一条色彩鲜艳的披肩捡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来人。
院子中央,那架改良过的纺车安静地停着,上面还搭着几缕未纺完的絮,显然刚才真正被“纺”的,并非。
刘建军看到上官婉儿和李贤一同进来,脸上瞬间堆起他那招牌式略带夸张的笑容,试图掩饰刚才的尴尬:“哎呀呀,我说今早这喜鹊怎么叫个不停,原来是上官才人这等贵人驾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上官婉儿目光飞快地扫过现场,在阿依莎手中的铃铛和披肩上停留了一瞬,又在刘建军未系好的腰带上掠过,最后落在那架纺车上,唇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但语气依旧平稳无波:
“刘长史昔日在床笫间欢愉的时候还唤我亲亲婉儿,怎么今日这么见外,就唤起了婉儿上官才人呢”
!!!
平地惊雷!
紧接着,李贤就见到刘建军剧烈地咳嗽起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而一边的胡人少女也猛地抬起头,栗色的眼眸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不、不是……婉儿……呃,才人!您、您这话说的……”他眼神拼命往阿依莎那边瞟,暗示上官婉儿注意场合,别玩脱了。
上官婉儿唇角那丝玩味的笑意更深了,语气却带着一种仿佛真心实意的歉意:“看来是奴婢唐突,惊扰了这位……小娘子”
她微微侧头,看向刘建军,语气“无辜”又“好奇”:“却不知这位是……”
李贤站在一边都替刘建军捏了一把汗。
就在李贤想着刘建军该怎么破局的时候,可忽然,却见到刘建军脸色一狠,猛的走上前,然后在上官婉儿的惊呼声中,将她拦腰抱起,又板着脸,对呆愣在一旁的阿依莎喝道:“跟我进来!”
最后,扭过头,对李贤说:“贤子,等我三个时辰!”
李贤瞬间就抚住了额头。
刘建军这人真是……
……
这次,刘建军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一手扶着后腰,脸色有些发白,脚步似乎也带着点虚浮,但偏偏还要努力挺直腰板,做出一副“我很行”的昂首挺胸模样,只是那微微发颤的腿肚子出卖了他。
紧随其后的是上官婉儿。
她脸上的妆容似乎重新打理过,更显精致,发髻也一丝不苟,只是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红晕,眼神复杂,羞恼之中又夹杂着几分无可奈何的驯服。
她身上的宫装依旧整齐,但仔细看,衣领处的褶皱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些。
她微微低着头,罕见地没有直视他人。
最后出来的是阿依莎。
这胡人少女更是面红耳赤,栗色的发丝比刚才更加凌乱了几分,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前面的刘建军和上官婉儿,只顾着自己整理着有些歪斜的衣襟和裙摆,脚步都有些发软。
李贤憋着笑。
心想着王府内的虎鞭或许真能派上用场了。
见到李贤,刘建军又强装昂首挺胸,板着脸对上官婉儿说:“你年纪稍长,又聪慧明理,往后要多爱护妹妹,别再使小性子,争风吃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