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让你……”
“滚——回——去。”
然而,刘和光预想中,那张本该惊慌失措、面如死灰的脸,并没有出现。
祁同伟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他反而笑了。
笑得阳光灿烂,甚至带着一丝孩子般的顽皮。
他迎着刘和光那胜利者的目光,轻轻地鼓了鼓掌。
“啪。”
“啪。”
“啪。”
三声清脆的掌声,在死寂的候机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也格外诡异。
祁同伟看着满脸错愕的刘和光,笑容愈发浓郁。
他向前凑近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
“刘副省长,还有陈检察长……”
“演得真好啊。”
刘和光脸上的错愕,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随即,那错愕就化为了更深重的暴怒。
他那张挂着胜利者微笑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开始微微扭曲。
“演戏?”
他死死盯着祁同伟,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狠劲。
“祁同伟,你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
祁同伟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甚至多了一分悲悯。
他完全无视刘和光的咆哮,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刘副省长,你是不是觉得,你赢定了?”
祁同伟再次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变得锐利,直刺刘和光的内心。
“你是不是觉得,陈岩石副检察长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安然无恙地登上飞往鹰酱的飞机?”
鹰酱!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无声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刘和光所有的伪装!
他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如纸。
他的瞳孔,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鹰酱?!
这个计划,是他昨天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刘民被公开批捕后,才临时定下的逃离行程!
看着刘和光那张瞬间惨白的脸,祁同伟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
“你是不是还在盘算,等自己安全离境后,怎么动用海外的关系,给钟书记和我使绊子?”
“怎么让我那个即将到手的副市长位置,彻底泡汤?”
“甚至,你还为自己临走前能阴我和钟书记一把,而感到沾沾自喜?”
祁同伟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钻进刘和光的耳膜。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无形的冰锥,狠狠扎在他的心脏上。
刘和光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他想开口反驳,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水泥,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板,沿着脊椎,疯狂地窜上头顶!
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眼前的祁同伟,哪里还是那个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副厅长?
这分明是一个洞悉了一切,正欣赏着猎物做最后挣扎的魔鬼!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名穿着高级警监制服的中年男人,一边狂奔,一边费力地调整着自己有些歪斜的领带,身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