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风猎猎,万籁俱静。
一方小小的院墙,隔绝了冷风与隔绝了屋内的所有声响。
顾于景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找虐过。
他们是夫妻,他们不知过了多少次夫妻生活了。
想到此,顾于景心中的刺又变得尖锐不已,卡在胸腔的位置,寸寸入骨。
鸾铃声传来,松烟驾着马车来到医馆门口,“主子,漕运那边有了消息了。”
顾于景深深地看了一眼医馆,还有上面的那一把新锁。
那时他前不久才给淳静姝换上的,如今,没有锁住淳静姝,却将自己的心锁住了。
“去找祝鸿。”
这是顾于景第一次没有应下公务。
松烟诧异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医馆,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在卧房。
淳启哲给遇初讲故事讲到最后,遇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淳启哲小心翼翼地抱起遇初,将他放到床上。
淳静姝放下发髻,青丝披落肩头,随意清纯又性感。
淳启哲呼吸不自觉地绵长了几分,他走到铜镜面前,从身后拥淳静姝。
“娘子,今夜可以吗?”
炙热的胸膛,烫得淳静姝的后背如被火撩。
淳静姝红着脸,刚想说什么时,瞥见铜镜中脖子上的一方丝巾,神色一凛。
她起身,握住淳启哲的手,“相公,我这几日身子不利索,过几日可好?”
淳启哲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而后脸上又挂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嗯,那,我今夜先回老宅歇息吧。”
这也是他当初与淳静姝的约定,两人做形式上的夫妻时,他不在医馆的卧房中过夜。
他放开淳静姝的手,转身,迈着步子往前时。
一阵鸾铃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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