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中招瞬间
帐外的风更冷了。
把守的魔族精锐们靠在兽骨柱上,有的握着链锯斧,锯齿上还沾着白天厮杀的碎肉;有的扛着魔晶炮,炮口对着铁壁关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懈怠——谁会想到,有人敢闯将军的中军大帐?
先是咆哮。
焚天的暴怒声从帐内传出来,震得帐顶的兽骨簌簌掉渣,紧接着是魔焰爆的轰鸣,像远处的火山喷。
魔族精锐们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要被将军烧成灰了。
然后是死寂。
比魔界的深夜还静。
咆哮停了,轰鸣也停了,连帐内的篝火声都听不见。
风刮过帐布,出哗啦的响,却衬得这寂静更吓人。
魔族精锐们脸上的笑僵住了,有的手按在了武器上,有的抬头看帐顶,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安。
“将军大人没事吧?”
一个瘦高的魔族小兵小声问,声音颤。
没人回答。
就在这时——
轰!
!
!
帐顶炸了。
不是被魔焰烧穿,是被一股巨力从里面炸开。
兽骨做的顶棚像纸一样碎掉,带着凝固的熔岩和黑色的帐布,朝着四周飞溅。
一个魔族精锐来不及躲,被半块兽骨砸中肩膀,骨裂的声音脆得像掰断树枝,他惨叫着倒在地上,滚了几圈,压灭了旁边的篝火。
然后,那颗头飞了出来。
是焚天的头。
山羊骷髅头,上面还沾着没凝固的熔岩,眼眶里的幽绿火焰还在跳,表情里带着没散去的惊愕。
它像被投石机抛出去一样,在空中划了一道暗红的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在空地上,出沉闷的响声。
滚了三圈。
第一圈,压碎了地上的魔草;第二圈,蹭掉了骷髅上的熔岩;第三圈,停在了一个魔族小兵的脚边。
小兵的脚在抖。
他盯着那颗头,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魔刀“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他想喊,却不出声音,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岩浆,只能出“嗬嗬”
的气声。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帐外的守卫僵了,远处篝火旁狂欢的魔族也僵了。
有的手里还举着装满魔酒的陶罐,酒顺着指缝往下流,滴在地上,没出一点声音;有的正把一块烤肉往嘴里送,烤肉掉在地上,也没人捡。
他们的大脑空了。
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那个能单手捏碎人类骑士的焚天大人?那个魔焰能烧穿城墙的领主级魔将?
死了?
脑袋被人砍下来了?
下一秒——
“将军!
!”
第一个尖叫的是那个被砸断肩膀的魔族精锐,他抱着肩膀,看着地上的头颅,声音里满是绝望。
“焚天大人!
!”
第二个尖叫的是扛魔晶炮的魔族,他扔掉炮管,朝着帐子的方向冲,却被地上的碎石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敌袭!
!
!”
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