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升降梯的钢门滑开时,一股混合着福尔马林与金属锈蚀的寒气扑面而来。赵晓燕下意识攥紧青铜匕首,刃面映出走廊两侧的玻璃培养舱:里面漂浮着半机械化的青狐躯体,金属骨架从溃烂的毛皮中穿出,眼窝处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管线,在幽蓝的营养液里轻轻晃动。
“这帮畜生……”赵卫东的开山斧在掌心捏得发白,指节叩击金属壁的闷响在走廊里回荡,“连死了都不让狐狸安生。”
走廊地面凝结着层层透明的冰霜,踩上去发出细碎的破裂声。王小二用军刺挑开垂落的电缆,裸露的铜线在空气中滋滋放电,照亮了墙壁上的实验记录:“207号实验体,融合还魂玉碎片37%,机械转化率89%……”
“转化率?”赵晓燕的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上面的青狐素描被红笔圈出心脏位置,“他们在活体剥离狐狸的本源能量,用还魂玉碎片替代脏器。”她突然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涌,最近的记录日期就在三天前,意味着这些实验仍在进行。
苏晴的探测器突然发出蜂鸣,屏幕上的能量图谱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前面有强能量反应,像是……还魂玉的波动,但频率很混乱。”她的fshlight扫过走廊尽头的钢门,门把手上缠绕着层墨绿色的黏液,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玄冰玉狐对着钢门发出低沉的咆哮,颈间的红毛根根倒竖。赵晓燕注意到培养舱里的青狐标本突然剧烈晃动,营养液中浮现出模糊的狐影,像是在挣扎着逃离。“它们的魂魄还没散去,”她指尖贴在玻璃壁上,“这些培养舱在压制灵体。”
王小二用军刺撬动钢门的缝隙,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发疼。当门缝扩大到能容纳一人通过时,一股更浓郁的血腥味涌了出来,实验室中央的操作台上,躺着只尚未完成改造的青狐,胸腔被剖开,露出里面跳动的还魂玉碎片,绿光透过脏器的缝隙渗出,在地面投下蠕动的光斑。
“还活着!”赵晓燕冲过去想关闭仪器,却被操作台边缘的管线绊倒。散落的实验日志滑到脚边,最上面的照片里,渡鸦正用注射器往青狐体内注射黑色液体,背景里的金属架上挂满了还魂玉碎片,像串诡异的葡萄。
“这是……地脉污染的能量,”阿兰的银镯突然发烫,“他们在用还魂玉过滤污染物,再注入狐狸体内,制造可控的能量载体。”她的声音发颤,银镯映出操作台下方的铁笼,里面关着三只瑟瑟发抖的幼狐,眼睛被黑布蒙住,爪子上还连着监测仪器。
赵卫东一脚踹翻旁边的离心机,玻璃试管摔在地上炸裂,墨绿色的液体溅在培养舱上,瞬间蚀出细密的孔洞。“老子今天非拆了这鬼地方不可!”他的斧头劈开控制台的面板,里面的线路爆出一串火花,青狐胸腔里的还魂玉碎片突然剧烈跳动。
“别碰!”王小二拽住他的胳膊,军刺指向操作台上的红色按钮,“这是自爆装置,连带着整个山体的地脉能量都会引爆。”他的余光瞥见墙角的通风管道,栅栏上的铁锈有新鲜的抓痕,“渡鸦刚离开不久,可能去了下层的核心区。”
赵晓燕小心翼翼地解开幼狐的束缚,小家伙们立刻钻进她怀里,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的手腕,留下湿润的泪痕。“它们在害怕,”女孩的声音发紧,“实验室的能量核心在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