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黑暗里看不清颜色旗号,只有闪电偶尔一亮的时候,能看到旗帜中央一个大字,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字;
另一面飘在前桅上,比主桅上那面要小一些,旗帜边缘也没有飘带。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字,字一小,更加看不出来。
船上的汉子都光着膀子,有些急起来,只腰间缠了一根布,拉帆的拉帆,扳舵的扳舵,舀水的舀水。
沈乐左躲右闪,跟着他们下到船舱里,抚摸着壁上挂的武器怔怔出神:
火器!
居然是火器!
除了长刀短刀,除了钩镰枪、藤牌,居然还有火器!
虽然他分不清步枪和狙击枪,更加分不清前膛枪和后膛枪,但是,火器和冷兵器还是分得出的。
再往里走,一个个箱子密密裹着油纸,看上面的标记,鸟铳硝,硫磺,大铳药硝,硫磺,铅子,分得清清楚楚……
这个年代,已经有火器,已经带着火器出海了啊!
沈乐又是惊讶,又是震动,心中百般滋味激荡。
话说你们都把硝和硫磺带出来了,为啥不干脆做成定装弹药,一份一份,往枪里填好了就能放?这样分开来屯着,图啥呢!
再往下走,船舱里一箱一箱,装粮食的,装调料的,装各种吃食的,装药材的。
下层船舱已经撞出了破洞,正有军士半身浸在水里,死了命地按住木板,旁边的工匠举起大锤子,砰砰砰砰,一锤一锤往上敲。
旁边一个船舱,舱壁给砸了三尺多高的大洞,舱里养的羊已经飘出去了一半,还有一只卡在破洞处,有士兵死命拽着羊腿,正在往里拉……
“幸亏是水密舱。”沈乐只是在记忆中行走,帮不上忙,只好叹了口气。
这船破了两个大洞,还有两三个船舱,木板缝隙里不停渗水。有水密舱还能顶住,没有水密舱,整条船都要沉!
就算是有水密舱的船,也经不住太大的风浪。整整一晚上,满船的人叫喊不停,奔忙不止。
直到次日白天,风平浪静,沈乐在甲板上抬起头,让阳光直接照在脸上,恍如隔世!
左右看看,整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