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明显起步。
开始,大家还比较注意在排练之余保持必要的距离,但是,到后来,两人排练了一天还余兴未尽,在走出排练场,前往食堂打饭,或者偶尔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两人也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讨论表演技巧。
每天,女人从食堂打好饭菜带回家,与女儿共进晚餐。这天,在吃晚饭时,好像尝到豆腐的味道有一点点不太对头。但由于这一天又累又饿,舍不得浪费一点点的餐食,就与女儿吃了个盆干碗净。
凌晨,女人与女儿先后上吐下泻。她觉得走出房门都困难。女人知道,平日里,邻居们都躲着她这个资本家的婆娘,尽管她现在是一个所谓的戏曲指导,但那又有何意义呢?她不能期望来自任何人的帮助。
剧团里,男一号大半个上午没有见到戏剧指导,有些坐立不安。午饭前,干脆直接赶到指导的家中,看到女人与她的女儿的惨况后,马上到工厂医务室要来黄连素和口服补液盐,给她们送过来。又到食堂打来饭菜,与他们共同进食午餐。他的好胃口,也带动着她们娘儿俩多少吃了一点东西。同时,为她们清理干净屋里屋外的污物。
在家属院,每家每户的情况都逃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而且信息传播速度与效率绝不逊色于五十年后泛滥世间的互联网沟通渠道。当天下午,担任革委会主任的男一号的老婆老卓从工厂的办公室跑到家属院,围着寡妇的窗前破口大骂。最后,总结为……
男一号一直在剧场用功排练,当风闻这一切情况,赶回宿舍区时,她的老婆已经堵着戏剧指导的家门臭骂了一个下午。楼栋单元门口聚集了近百号老老少少围观。男一号费了好一番力气连拖带拽才将给自己丢人现眼仍嚎叫不止的臭婆娘给弄回家。
从此,男一号的老婆利用工作内外的各种机会,谩骂破鞋的丑恶嘴脸。
老卓原本是为了将破鞋从浓眉大眼样貌堂堂的丈夫身边剥离开,但好像事与愿违。男一号老夏表示,臭婆娘只是工作关系,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劝老婆放过人家,不要穷追不舍没完没了,人家已经是没有人敢搭理的臭婆娘,没必要再给人家戴上另一顶破鞋的帽子。如果非要给人家戴上破鞋的帽子,这样对自己夫妻二人也都没有好处。比如,如果她是破鞋,那我老夏是什么?是走歪道的破脚吗?那你老卓又是个什么东西?
老婆气急败坏,“老夏,我告诉你,到现在了,你还护着那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想做破脚?还要去穿那破鞋吗?也就是个他妈的种马种猪啊……,给我滚一边去……”
夫妻二人怎么也无法说到一起去,老夏被搅得惶惶不可终日。他终于受够了枕边的这个臭婆娘,干脆从家里溜出去,住到工厂值班宿舍。这一住就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