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这边的人信得过,梁奚禾小脸一垮。
“问题是我身边有我妈妈的眼线。”
雷迪会把她的日常事无巨细地汇报给奚云岚,从前是她个人的一举一动,以后就会是他们夫妻的一言一行。她相信只要她现在回去,半个小时后奚云岚就会收到消息,说她的新婚之夜是独自度过的。那么之后无论她编再多再唯美的恋爱剧情,他们也不会相信了。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梁奚禾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她着恼地抓了把头发:“恐怕我不能回去。”
孟翰泽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处境。
小刺豚的刺尖而利,遇到正面的攻击时可以保护自己,但对鱼网却没有什么好办法。被捕获时,即使它竭尽全力张开满身的刺,也不过是在网中作困兽之斗。
每个人都有想要挣脱的枷锁,他能体察这种心情。
“那就不要回去了。”
他没让她的话落地,“楼上客房还没有接待过客人,不介意的话屈就一晚。”
梁奚禾向来不纠结不内耗,鲜少会因为什么事觉得尴尬,今晚却频频觉得不好意思,大概是因为自己对他说的话有太多的自相矛盾之处了。
她明明是个状况百出需要他不断帮忙善后的合作伙伴,却不停地自以为是地对他输出“独立宣言”。
但对上他的眼睛,梁奚禾没看到不满或者挑剔,一如既往地镇定平静,好像对她的一切问题都能照单全收。
她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浮上来,只说:“好。多谢。”
得到确认,孟翰泽长腿一迈,一步两个台阶地上了楼,她呼了一口气跟上。
客房也是套间,她倚在门口,看他在空荡的衣帽间里找到四件套。
“这是新的。”
他刚才特意说明房间从来没有其他人使用过,现在又强调床品都是新的,梁奚禾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认真地“哦”了一声。
孟翰泽便将四件套递过来。
梁奚禾没有伸手接,靠着门框眉梢轻轻一抬,表示疑惑。
四目相对,安静了几秒后,孟翰泽若有似无地勾起唇角:“我去铺床。”
他解了袖扣放到床头柜上,将白衬衫的袖口卷起。
梁奚禾:?
她不想动手,不是让他亲自帮她铺床的意思,明明可以喊阿姨上来。
眼前的画面给她带来了强烈的冲击感,因为他身上的一切,譬如俊美的外形、精英的装束、矜贵的气质,不论哪一样都无法和家务挂钩,反差太大。
在她的印象里,即使是一向以爱妻顾家著称的梁董,也从未沾手过这种琐事。网?阯?F?a?布?y?e????????????n?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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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扫过他露出的精瘦有力的小臂看向别处,随着俯身、抖开一系列动作,他上臂与肩背处的衬衫时而紧贴身躯,时而松弛出褶皱,令强劲坚实的肌肉线条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