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逼死的!”
梁红英立刻问道:“小哥,你贵姓?”
“我姓柳。”小伙子答道。
梁红英心里更有数了,姓柳,果然是大太太那边的人。她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逼死汤师傅的?”
小伙子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别人说的,我们都听说了。”
“听说的?”梁红英气不打一处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亲眼看见了吗?”
这时又有人喊起来:“我看见了!我看见汤师傅给你跪下了!他那么大年纪,你凭什么让他跪?”
梁红英知道再不镇住场面就要乱了,立刻高声澄清:“我从没让汤师傅下跪!是他自已觉得愧疚跪下去的,我当时就赶紧把他扶起来了,有没有人看到我扶他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声,是梁红英这边的人赶来了:“我们看见了!汤师傅一跪下,二小姐马上就扶起来还宽慰他!你们别在这胡说八道!”
两边的人顿时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梁红英赶紧小声对父亲说:“爹,正好大家都在,咱们趁机把比对脚印的事说出去。”
曹正平立刻抬手示意安静:“大家听我说!我们在汤师傅屋子的窗底下发现了两个脚印,怀疑是凶手留下的,这人很可能就藏在厂里。今天晚上我们先把脚印拓下来,明天开始挨个比对,谁的脚印对上了,就是最大嫌疑人!大家说行不行?”
梁红英这边的人立刻高声附和:“好!就这么办!”曹月红那边的人沉默了片刻,也有人跟着应和:“支持!”
人群渐渐散去,曹月红立马就找了过来,一进门就质问道:“爹,您要干什么?真要全厂查脚印啊?根本不可能!就算真有人害了汤师傅,也早跑了,怎么可能留在厂里?我看您还是死心吧,梁红英想不出办法,就用这种招数,根本查不到!本来就不是谋杀,到处都没找到线索,怎么可能是被人害的?”
“怎么没线索?那两个脚印不是线索吗?”梁红英立刻反驳。
曹月红嗤笑一声:“那脚印是女人的,咱们厂有女人吗?”
“她可以女扮男装,脚印可骗不了人。”梁红英一句话就把曹月红噎得没词了。
曹月红愣了愣,又刁钻地问:“就算是谋杀,怎么杀的?枪杀还是刀杀?汤师傅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你自已也看见了!”
这话一下把梁红英问住了,曹正平也皱起了眉,小声对女儿说:“红英,我仔细看过了,汤师傅确实是上吊窒息死的,脖子上的勒痕很明显,不像是先被杀死再挂上去的。”
父亲的善意提醒,让梁红英又上来一股不服气的劲儿,她坚信还有没发现的线索,当即提议:“爹,咱们再去看看,带上小丁和老于。”
几人来到汤师傅屋里,先看了看用筛子盖住的脚印,还好没人动过。梁红英又在屋里仔细搜寻,曹正平也跟着四处查看——其实之前已经查过好几遍了,可曹月红步步紧逼,就是想让梁红英赶快认栽。梁红英自已清楚,“我根本没对汤师傅说过重话,他绝不是我逼死的,一定是有人谋害,只是线索还没找到而已。”
曹月红抱臂坐在一旁,冷笑著说:“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出什么来,再给你一天时间。”
她话音刚落,梁红英突然盯着曹月红坐得凳子喊了起来:“这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