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如果她出面找父亲反对这件事情,直接就是在和二太太对着干。这倒也不打紧,打紧的是,显得自已非常在乎这件事,非赢不可,梁红英又不想走到这一步。
她现在的成绩,基本上也不算高,要说垫底,还没那么惨,但如果没有意外出现,恐怕也就是这样了。但梁红英始终保持着一个正心态:只要是为曹家好,我就支持。不管别人怎么样,不管我能不能拿到这个主管位置,我为曹家披肝沥胆、呕心沥血,守护曹家的事业蒸蒸日上,这个信念我是不会变的。父亲现在还不理解,日后总会明白我的心情的。
随后,她告诉朱掌柜:“朱大叔,这件事情你就看着办吧。按道理说,他既然已经说了要一千多坛酒,这就算定下了,你也没理由反对他。关键问题是,你反对他,等于在反对二太太、反对云旺,他愿意吗?”
朱先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这曹家的人斗来斗去的,真让人难受。什么时候安稳了,有个管事人,这家里也就算是太平了。”
梁红英点点头,赞同他的话。正要离开,朱先生突然问:“二小姐,上海那边的酒单子还没确定给谁,我希望你能争取一下。”
梁红英猛地想起来,上海那边的单子还是个大单子。她觉得自已可能没份儿,虽然上海那边门市的账房先生和自已关系挺好,不过她对那边没做过多少贡献,所以也不能抱太大希望。想到此,她对朱先生说:“朱大叔,随他们的便吧,我懒得掺和。我没出过力,让他们自已选择。”
朱掌柜沉思了一会儿,走上前小声对她说:“二小姐,人都是有偏有向的。说实在的,在你们这几个兄弟姐妹之中,我就看得起你。所以如果他们来交账,我就问他们一句‘要记在哪个小姐、哪个少爷的头上’,我尽量为你争取。”
梁红英明白他的心意,也知道他向着自已。为了不使别人产生怀疑,她觉得这是非之地还是少待为妙,于是朝着朱大叔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转头就离开了。
晚上,梁红英躺在床上想这件事。能开发的潜在客户已经差不多了,除非走向更远的地方,去到别人的地盘。反正每个地方卖每个地方的酒都有一定的规矩,到了新地方,自已的酒未必就能吃得开。
她心里这么想着,一直也睡不着,就听到隔壁屋子里父亲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不用说,父母又在为家里的事焦心,这让梁红英很是过意不去。本来想给父亲信心,可摆在自已面前的这些兄弟姐妹们,她不想和他们激烈竞争,闹得家里不和。她想的是顺其自然,只要曹家的事业蒸蒸日上就可以了。但看着父亲这么焦虑,她又怎么忍心?
失眠,梁红英穿上衣服就到院子里去转。就在这时候,听到隔壁雨彤那边吵得非常厉害。她静静一听,好像是方少爷在发脾气:“不让我入洞房,这叫结婚吗?你们做得也太过分了!要是我连洞房都入不了,我的婚姻这不是名存实亡吗?”
伴随着大喊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摔的。随后又听到了哭声,梁红英就知道今天晚上不会太平。雨彤听了三姨娘的话,可这姓方的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就把他糊弄过去?
雨彤的哭声撕裂了夜空,连在屋里的小朵都听到了声音,跑出来问情况。小朵拉着梁红英的衣角问:“小姐,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