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头部伤势也不算严重,休养一晚或许真能同行。
于是,梁红英也赶忙劝阻:“黑子,听马大夫的话,安心养伤。
你想帮忙,我心里明白,但咱们这是去拼命,不是游山玩水。
你已经冒了这么大的险,我感激不尽。”
马大夫思索片刻,指着其中一位病友说:“刘大哥,要不你明天跟他们去?穿上日本军装,和梁姑娘试探试探。
记住,别硬拼,能救就救,不行就撤,千万别把命搭进去,不值得为救一人牺牲太多。”
黑子急得插话:“怎么是救一个人?镇子上还有十几个年轻人被抓了!
他们的命也是命,必须一起救出来,还是我去合适!”
马大夫这才知道情况比他想得复杂,虽然点点头,可还是觉得不能贸然涉险。
屋内陷入沉默,众人各怀心事,唯有马大夫继续专注地为黑子清理伤口。
解开黑子头上的纱布时,马大夫的眼神又顿了顿,简单处理后重新包扎好。
他两次看向梁红英,这让梁红英心里直犯嘀咕,却碍于众人在场不好开口询问。
处理完伤口,马大夫开始安排:“诊所不安全了,得马上转移。
黑子跟我走,我带他去更隐蔽的地方照料。
你们和那辆军车也得换个地方藏起来。”
他转头叮嘱姓刘的病友,“老刘,你帮忙找个隐蔽的落脚处,安顿好他们,必须远离这儿。”
老刘立刻行动。
众人先扒下两个日本军人的衣服,尸体托付给守门的老者,让他夜里找地方掩埋。
随后,梁红英、鞋匠跟着老刘寻找新的藏身之处。
黑子却不甘心,眼巴巴地求道:“马大夫,我也想去!”
马大夫还是摇头:“别去了,小伙子。
我带你去个更安全的地方,养两天再说。”
梁红英一行离开后,先处理那辆军车。
好在没被跟踪,她开车载着众人,按指引绕了好几条胡同。
到了老刘说的地方,一个废弃院子里,草垛刚好能藏住车。
他们又进了旁边三间土坯房。
老刘说:“今晚先在这儿歇着。
马大夫的意思是,先探探风声,等鬼子那边没动静了,再按你的计划行动。”
刚安顿好,那个拔牙的老头就气喘吁吁地跑来:“别行动!
事情有变!
要救的人被日本人拉去游街了,说马上要在小树林枪决!”
梁红英脑子“嗡”
地一下,抓住老头追问:“里面有张紫阳大哥吗?”
老头摇头:“不清楚,他们说都是新抓的游击队员,要杀一儆百。”
梁红英慌了神:“快告诉我游行路线,我得去看看!”
老头想了想说:“估计快到咱们挨着的大街了,刚有人报信给马大夫,他让我来通知。
对了,尸体我处理好了,你们别担心。
马大夫还说,让你们先别离开,他已经带着黑子转移了,有件事他特别放心不下。”
梁红英心里一暖,马大夫考虑得如此周全,实在令人感激。
可此刻,她只想亲眼确认游行队伍里有没有张紫阳。
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