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两声才说到:“我也没别的本事,赶车养马。
再就是以前我跟着老爷在酒坊里干过几年,对酿造这方面还是有点技术的。
恰巧这家酒厂招工,我就跟着进来了。
这家酒厂是一个姓张的开的,厂房也是他建起来的,刚开始日子过得还挺好。
可前两年日本人来了,他们把人家老板给打死了,夺了这厂子,迫使我们这些工人给他们干活,这就没了好日子了。
你知道我最难受的是什么吗?”
梁红英专注地看着他。
黄炳德说:“我最不愿卑躬屈膝地在别人面前干活。
我堂堂七尺男儿,凭什么低头哈腰地受他们的管束,受他们歧视侮辱?你见到那些人就得低着头,好像自己犯了错误一样,永远他们是对的,他们就是放个屁也是香的,这种感觉太让人难受了。
这也是我逃出那个鬼地方,参加游击队的主要原因。”
梁红英听了之后,对黄大叔的这份情怀极其赞赏。
第一,他对程阿姨的感情挺深厚,从他的悲伤程度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么多年好像他也没找别的女人。
第二,他对这群侵略者不卑躬屈膝,有自己的气节,也很让梁红英感动。
从这一点上来看,黄大叔就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虽然谁都难免会有些小瑕疵,但是大节上是过得去的。
梁红英点点头赞许地说道:“大叔,你做的对,我们中国人就应该如此,不能卑躬屈膝在别人的鼻子底下做奴才,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
我们能有多大力气就出多大力气,对他们奋起反抗,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仗着几杆破枪。
咱们以后不仅要造出比他们更强的枪,更强的炮,以后还要压他们一头,让他们也知道泱泱大国的厉害。”
两个人这就算说到志同道合之处了,彼此都很敬佩。
梁红英也不忘最关键的一句:“大叔,还有一事,虽然程阿姨不在了,但我还是想问问,当初她提到过没有,五太太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黄大叔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