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是,过寿的时候怎么可能没客人呢?”
小青听了,点了点头,又接着问:“人们都说老爷有十铺一房,我倒不明白这指的是什么?”
梁红英认真地说道:“具体有哪十铺,我也说不太清楚。我知道的有布铺、当铺、米铺、药铺、金银首饰铺,好像还有一家银号。其他的几家,我确实不太清楚了。”
“至于赌房和妓院有没有老爷的股份,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一房’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咱们府里的酒房。咱们的酒那可是名闻天下,而且销量巨大。”
“卧龙镇有好几家酒坊,可谁家的买卖都比不上咱们,这也是曹老爷最主要的发家买卖。”
小青听了,睁着满是童真的大眼睛惊叹道:“红英姐,你知道的可真多!你比我来府里还晚,对府里的事儿却比我了解。”
梁红英笑了笑,解释说:“唉,我也就是爱打听事儿罢了。”
小青微微凑近,小声地问:“这老爷最近对你还挺关照的,你认了他没有?”
梁红英轻轻叹了口气,摇着头回答:“没有,机会不好。我还没开口,时机不成熟的时候开口,显得太突兀了。”
“每次我见到他,都觉得他特别慈祥,他对我也很好,那种浓浓的爱意我能真切地感觉到。”
“但每当我想开口喊他父亲,就觉得张不开嘴。这么多年没叫过,突然喊,我自己受不了,我也怕老爷一时难以接受。”
小青急切地摆摆手说:“你就是考虑的事情太多。要不我帮你去撮合撮合,把事情给老爷说一说?”
梁红英赶紧拦住她,神情严肃地叮嘱:“你可千万别去!这件事情除了你我知道之外,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会自己办成这件事情。我的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总觉得暗地里有人在窥视我。”
“我不暴露身份,可能还平安一些,一旦暴露身份,说不定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小青连忙摆手,神色带着几分无奈,说道:“行行行,我可不敢管你的事儿了。这一管要是管出毛病来,我可担待不起。”说完,她端起两人洗完脚的洗脚水,走到外边去泼。
梁红英觉得疲惫不堪,靠在竹椅上,迷迷瞪瞪地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海里,出现最多的就是曹姥爷。那父亲的形象深深烙印在心底,每一次曹老爷对她的关照,那慈祥温和的笑容,都让她心里暖烘烘的,倍感温馨 。
随后,她又想起三太太。一想到三太太的所作所为,梁红英就断定,母亲的受害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想要进一步弄清楚真相,还得找到凤丫头。可凤丫头如今已不见踪影,到哪里才能寻到她呢?冯姨曾说,凤丫头或许做了痦子摘除手术。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还要在下巴上贴一个假痦子呢?梁红英翻来覆去地思考,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算计她,可到底这个人是谁呢?她绞尽脑汁,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样,她在竹椅上靠了一会儿,却发现小青出去泼洗脚水,都这么半天了还没回来。她提高音量,大声喊了两嗓子,可外边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梁红英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立刻穿上鞋子,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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