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对他们展开了几次清剿,但是都不很成功,损兵折将,一直为这件事情恼火。因此,你公然支持、资助他们,这可是一件重罪,你知道不知道?”
曹正平一听,心中一凛。冯少帅开门见山说到主题,没留半点面子。他清楚,自己虽坐在这里,身份却与他人不同——别人是客,而他是犯人。答不好,脑袋就可能搬家。表面上客气,实则形势严峻。曹正平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旁边的梁红英也捏了一把汗。她知道,他们没有机会提前对供词,一旦说的有出入,就等于不打自招,前功尽弃,父亲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她的额角瞬间渗出冷汗,只能紧盯着父亲,希望父亲能展现智慧,从这紧张气氛中找到线索,不要说漏嘴,最好能接近正确答案。
曹正平也不傻,他明白无风不起浪,既然被囚禁,对方肯定有证据。他想的是,怎样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顿了顿说:“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叛军。我是偶然间接触到他们,当时他们帮了我的忙。我一打听,说是冯大帅的手下,自然非常感激。该怎么报答呢?我手头上有一百块大洋,就给了他们,仅此而已。难道这犯法吗?”
曹正平这一句话,让梁红英心中狂喜。她暗自赞叹,父亲答得太妙了,就像提前对过词一样,天衣无缝。实际上,曹正平的话大半是真,也掩盖了一部分实情。他这番话,实则是用奉承冯大帅的口吻回答,没想到正好解困。
别人还没说话,冯大帅先拍着凳子哈哈大笑起来:“老曹啊老曹,我就知道你不敢背叛我!原来你以为那是我的部下。行,行,我没看错人,你果然是个有底线的人。那么,你以后还跟他们交往过没有?”
曹正平故作惊讶:“他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旁边的冯少帅赶紧解释:“曹老爷,是这样的,你接触的这个军官后来叛变了我父亲,就是北山上的游击队。他们处处和我们作对,给我们造成了不少麻烦,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从你的话里我们也听明白了,你和他们接触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对不对?只要以后没再继续接触,也不算罪大恶极。”
其实,冯少帅是在给他打圆场,生怕曹正平往下说漏嘴,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虽然自己父亲是大帅,但他也明白,大帅身边还有一帮不好对付的人,比如那个孙参谋,正竖着耳朵找把柄呢。
冯少帅这么一说,曹正平当然明白,赶紧情绪激动地摇着手:“没有,没有!别管他们是不是背叛了大帅,我以后都没再跟他们接触过。我一个做买卖的人,和他们打交道有什么用?我这买卖还指望着大帅保护,怎么敢违抗大帅,和反叛大帅的人为伍?”
他的话又让坐在主位上的冯大帅呵呵笑起来:“好了,好了,老曹,别紧张。这件事情我听明白了,你以前资助他们是出于无知,不知道他们要背叛我,所以给了他们钱。事情搞清楚了,人家举报你也没全错,你确实犯了错误,不过还好你及时收手。”
他扭过头,对旁边的孙参谋说:“孙参谋,我想放了他,你什么意见?你们参谋部商量一下,要是行,就马上执行。”大帅居然要和孙参谋商量,这让梁红英有些诧异。身为大帅,这样的事还用得着和孙参谋商量?
孙参谋不客气,手掐着下巴沉思片刻,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大帅,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