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的房子,这里同样有两个官兵把守。
走到这里,少帅没有继续跟着进去。房子前边有一个长条椅,他用手一指,让那个跟随他的军官领着梁红英进去,自己则坐在长条椅上,掏出一根烟,悠然地吸起来。
门前有三级台阶,军官走到门前,从腰里扯下一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吱呀呀”地推开那扇门,然后示意梁红英随后跟随。
进到里边,空间非常大,中间是一条过道,两侧是一间间装有铁栏杆的房间,不时传出有人咳嗽和呻吟的声音。军官引领着梁红英一直往里走,梁红英不时看看牢房里的人。好多人都抓着栏杆,充满期待的目光,紧盯着刚刚走进来的他们。这些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血迹斑斑,看样子好多人都遭受过毒打。
梁红英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她担心父亲也会受到这样的虐待。正盼望着,军官领着她走到一间牢房前停下,用手一指铁栏杆里边。
梁红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身形出现在眼前。那人站在栏杆内侧,也是手抓着栏杆向外看。幸好,这个人身上没有伤痕,没被鞭打,衣服很整洁,面容也很淡定,只是头发有些凌乱和苍白。梁红英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她心心念念想探望的老父亲——曹正平。
曹正平抓着铁栅栏,盯着看了好半天,脸上突然现出惊喜,颤抖着嘴唇,朝梁红英呼喊道:“孩子,是你吗?你是梁红英!”
梁红英跑过去,紧紧抓住父亲的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时此刻,她真想喊一句“父亲”,可旁边站着一个军官在监视,情况复杂,她不敢暴露身份,只能隐忍着这份感情,点点头说:“曹老爷,我是梁红英,你可好?”说着,梁红英的泪水已经滑过脸颊。
曹正平也是眼角含泪,激动地说道:“哎呀,孩子,你没事就好,把我担心死了。那次意外的大火让我非常揪心,我派人到处找你,一直盼望能找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化险为夷。”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又纳闷地问道,“孩子,你怎么到了这里?你是来看我的吧?这个地方你怎么能进来?”一连串的问号写在他的脸上。
梁红英赶紧给他解释:“曹老爷,我也是走了个后门,才有机会进来,非常不容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我一切都平安,你不用挂念。我也是受老太太所托前来看望你,家里人都盼望你能早点回去。他们有没有虐待你,你跟我说。”
曹正平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既惊喜又诧异,然后缓缓说道:“虐待倒没有,只是他们这么长时间关着我,也不给个交代,又从卧龙镇把我押解到了这里,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冯大帅曾经见过我一面,还说了几句宽慰我的话,他说不用着急,事情搞清楚了就放我回去。我也纳闷,这是谁在暗地里给我捅刀子,明明没有的事情,却说我私通革命党,他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我也就只能这么被关着。”说完,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
梁红英能看得出,父亲很焦急,这种精神折磨比肉体折磨更让人难受。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能做的就是鼓励父亲,给他希望。所以,梁红英坚定地说道:“曹老爷,你别心慌,别着急,太太们都在想办法,动用一切关系营救你。我知道是有人在陷害你,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