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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子!你不能走!” 柳生宗一郎第一个失声尖叫,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剧烈的眩晕和伤痛击倒,狼狈地趴在地上,只能徒劳地向爱子的方向伸出手,“你是柳生家的女儿!家族需要你!父亲........父亲需要你啊!留下来!求求你留下来!” 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仿佛即将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爱子小姐!三思啊!柳生家才是你的根!” 长老们瞬间慌了神,之前的谄媚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慌和挽留。
“林先生!林先生!请留步!柳生家愿世代奉您为主!爱子小姐她........她可以留下侍奉您啊!” 有人病急乱投医地喊道,试图将“奴仆”的身份与留在日本画上等号。
“爱子!想想家族的未来!想想........”
嘈杂的挽留、哀求、甚至带着一丝道德绑架的呼喊再次响起,比之前的谄媚更加刺耳,更加绝望。
然而,所有的声音,在柳生爱子接下来的动作面前,都戛然而止。
她没有去看父亲伸出的、颤抖的手。
她没有去听族人恐慌的哀求。
她甚至没有再看林深一眼。
她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承载了太多沉重与虚假的空气彻底排出体外。然后,她缓缓地、无比坚定地,对着林深的方向,以最标准、最虔诚、最卑微的姿势——.五体投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甚至带着昨日血迹和焦痕的榻榻米上。
“咚!”
一声沉闷的轻响,在死寂的道场中清晰回荡。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额心已沾上了一点暗红的尘灰。她脸上所有的犹豫、挣扎、对家族的眷恋,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剔透的平静与决然。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只剩下对眼前主人的绝对臣服与追随。
她看着林深,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如同斩断一切过往的利刃:
“主人。”
“爱子........”
“.愿随主人,回归华夏。.”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