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阴冷潮湿依旧,但此刻的方云,却感觉体内仿佛蕴藏着一轮骄阳,澎湃的力量在四肢百骸中奔流不息,那困扰他多年的虚弱与病痛已荡然无存。
他正细细体会这脱胎换骨般的变化,盘算着如何利用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时——
“哐当!”
地牢厚重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发出巨大的噪音,打破了死寂。刺目的光线涌入,映出来人修长而怒气冲冲的身影。
正是当朝太子,方弘。
他锦衣华服,此刻却面色铁青,那双平日里看似温润的眼眸,此刻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怒火与妒恨,死死盯在方云身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方云!你这该死的废物!杂种!”太子几步冲上前,隔着牢门的铁栏,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你竟敢……你竟敢碰浅雪?!你也配?!”
方云瞬间明了。原来如此。太子方弘一直倾慕苏浅雪,这在宫中并非秘密。苏家设计陷害自己,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坐实母妃的罪名,更深一层,恐怕也是利用了太子这份心思,借刀杀人,一石二鸟。自己“玷污”苏浅雪这一幕,想必已通过某种方式,精准地传到了太子耳中。
想通此节,方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苏小姐……她啊,就跟个母狗一样,我看着就嫌脏。”
这话一听,如同火上浇油!
“你找死!”太子方弘勃然大怒,猛地抽出腰间装饰华丽的佩剑,剑尖透过铁栏缝隙,直指方云咽喉,“本宫现在就杀了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森寒的剑锋距离喉咙只有寸许,方云甚至能感受到那冰冷的锐气。若是从前,他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但此刻,他体内“先天道体”带来的力量感,让他面对这死亡威胁时,心中一片冷静。
他有把握在太子剑刃及体的瞬间做出反击。
然而,就在太子手腕用力,即将刺入的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后一名面容阴鸷的老太监急忙上前,轻轻按住太子的手臂,低声道:“殿下,息怒!此地乃天牢,人多眼杂。您若此刻亲手杀了他,虽解一时之气,但难免落人口实,对您的贤名有损啊。
一个废黜流放的庶人,死在北疆风雪中,才是他应有的归宿,又何必脏了您的手?”
他死死瞪着方云,眼中杀意翻腾,显然极不甘心。老太监的话起了作用,他深知储君名声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