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婶脸色陡然惨白,不敢置信看着姚碧云,简直是晴天霹雳,她咋把这些事怨到了他头上。
姚新海扭头恶狠狠盯着姚三婶:“老三,你婆娘在外头败坏咱娘的名声,你就这么看着不管?”
姚老三心里暗骂婆娘嘴不严,跟谁说不行,要跟姚碧云这样没脑子的货说这些。
“大哥,姚碧云那脑壳,早就被罗棚子给打坏了,她说啥你也信,这事儿肯定不关我婆娘的事,是她神经病胡说八道!”
“老三!”自从姚金凤出事后,姚新海觉得,老二老三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大哥放眼里了。
“你没个儿子,以后老了,还得靠侄儿摔盆送你上山!”
姚老三嗤了一声:“我都死了,把我烧了埋了扔沟里都无所谓,我还在乎摔不摔盆,再说了,有大学生给我摔,我不稀罕,我稀罕你家那几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咋的,文化低摔的盆好听一些?”
张进芳冲了出来:“姚老三,你今儿是不是非得护着你婆娘!”
姚老三抓起了锄头:“张进芳,你想干啥,实话告诉你,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
一家人吵得厉害,没人注意姚婆子不对了。
“爸,妈,你们别吵了,奶奶....奶奶她不行了!”
姚婆子是在桐花打枝头的季节走的,走的很不安宁,双眼浑浊无意识的呢喃着两个名字,一个是姚金凤,还有一个,是柳绯烟。
“我爸说,他怀疑我奶死,不是因为被你妈给气着了,而是你有孩子这事,把我奶给刺激狠了!”
柳绯烟沉默片刻后问道:“你信命数这些说法吗?”
姚银娟不屑嗤笑:“如果命数有用,姚金凤就不会被全家托举还落到这份上,我听我妈说,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压根不是什么命不好,是因为早产。
后来身体好了,那是因为小姑嫁给了你爸,有城里补贴,买了不少奶粉送过来,每天一个鸡蛋,奶粉一直吃,她吃的比人家好,又不干活,要这身体都不能好起来才怪!”
“姚金凤是早产?”柳绯烟以前可没听说过这事儿。
“是啊!”姚银娟回道:“大伯娘怀她的时候,胎相一直不好,六个多月就不对劲,送到县城里养到七个月,还是早产了!”
不知为何,柳绯烟总觉得姚家人对张进芳这一胎,有点过于期待了。
明明那时候姚新海已经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按理说,不管当时张进芳怀的是男是女,都不会那么看重。
姚新海也不是多疼人的男人,为什么独独对张进芳那一胎那么重视呢。
柳绯烟想不明白,也懒得再想。
“你奶过世了,你要回去吗?”
姚银娟摇头:“我本来是打算回去的,我爸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别回去,回头有人说,他就说我奶不待见我这个孙女,肯定不想看到我,最后一程,就别让老人家堵心了!”
柳绯烟感慨,这姚老三也真是个人才,他这亲爹发话,不让亲闺女回来,就他那混不吝的性子,人家能说啥。
“你爸还算疼你呀!”
姚银娟嗤了一声:“他那是疼我么,不过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