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声音突然在殿内响起。
下一刻。
顾远修那富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司南朔光先是一怔,接着面色陡然沉了下去,他先是看了眼地上的随侍太监,后者当即会意连滚带爬地从殿内退了出去。
待地大殿只剩下司南朔光和顾远修的时候,他眼神冰冷地看着那突然出现的顾远修:“孤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殿下!”
顾远修看着司南朔光那不怒自危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本夫子当时听从殿下旨意,准备亲手了却那逆徒性命,可谁知,那韩兆之竟是暗中相助他弟子赵长空。
正是因为韩兆之阻拦,本夫子才没有出手。”
“韩兆之?韩夫子?”司南朔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竟然也插手了朝堂之事?”
顾远修苦涩点头。
如韩兆之所言,他心念确实杂乱了一些。
可为人的基本操守还是有的。
他既然答应了司南朔光,那边一定会做到。
却没想到韩兆之横插一脚,这才让他没有得逞。
司南朔光内心其实也信了顾远修七分。
这些腐儒虽然迂腐,就像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基本准则还是有的。
何况以他们的修行体系来说,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然,如果他撒的谎若是连自己都能骗过,那就没有太大问题了。
“可据孤所知,顾夫子与那韩兆之修为不分伯仲,若是顾夫子一心要杀那楼少泽的话...”
司南朔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狐疑地看了顾远修一眼,才继续说道:“那韩兆之未必挡得住吧?”
顾远修早就猜到司南朔光会这么问,所以一点也不惊讶。
“殿下所言不错。”
他脸上再次涌现出一抹苦笑:“可那也仅限于今天之前。”
“夫子此言何意?”
司南朔光面色一怔,皱眉朝他看了过去。
“那韩兆之心系家国,在苍茫道途中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条道路。”
顾远修说起这个,眼神中满是艳羡和嫉妒。
为什么勘悟大道的人不是他呢?
“什么?!”
司南朔光面露惊容,陡然惊呼出声:“此言当真?!”
“如此要事,怎敢欺瞒殿下?”顾远修苦笑点头,“那韩兆之修为虽然现在还没有突破,但其战力已然突飞猛进,若论单打独斗,本夫子根本不是他对手。
怕是不出十招,本夫子便会落败,甚至会有生命之险!
也正是记挂殿下,这才没有贸然出手。”
司南朔光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情,却因为那找长空的归来,接二连三的出现变故。
难不成,他当初真得错了?
若是早些听从母后的吩咐除掉他,会不会就没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可孤不甘心一直这样沦为母后的傀儡!
顾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