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陈诩已不愿再多说。
贾环心中疑惑,和陈诩一起找书案坐下。
二人相邻。
坐了一段时间后,随着一阵钟声,辟雍殿内安静下来。
监丞开始维持纪律。
贾环发现辟雍殿内,除了本朝人士,还有些其他颜色皮肤的留学生。
还有学生虽然坐姿勉强维持,但眼睛几乎快要闭上了。
可见这国子监里也不是所有监生都努力学习。
富贵人家的子弟,过来混日子的也不少。
而那些身姿挺拔,聚精会神的。
大概就是储英堂的了。
学问还没多少,神气倒是先有了三分。
有一阵铎声,众人屏息凝神。
毕竟是储英堂第一次早课,祭酒还是得来的。
毕冲到了。
他穿着一身青色棉麻直裰,戴着方巾,腰带看着贵气些,是绸缎的。
腰挂朴玉环,脚踏玄色锦布平头履。
这一身穿着,倒是比一般的学生还寒碜些。
而且,这毕冲早年行伍出身,离开军旅,仍未放下弓马。
肩膀、后背的肌肉,给那直裰撑起来,看着相当别扭。
毕冲后面恭候的司业,虽然职级上不如毕冲,穿着的却好很多。
浑身绸缎直裰,素银腰带,一支独山竹节子冈牌,正刻卷轴,背刻《中庸》。
这看着才像朝廷的清贵文官。
毕冲,倒像地里的老农披了一层文人的衣服。
这毕冲站定,由监丞起头,带领众人向毕冲行礼。
毕冲再还礼。
毕冲再请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