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劫掠?”
“沃尔科夫在报告里提到,这支军队的领袖林好,似乎对领土有着一种……土匪式的执着。”
沙波什尼科夫揉着太阳穴,“他们的内部宣传,把这次荒唐的军事行动,美化成了一场‘解放’和‘战略远见’。
沃尔科夫认为,这个人非常擅长蛊惑人心,他的军队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对他个人极度崇拜的武装部落。”
“一个拥有三十万兵力、能够自己生产坦克和自动步枪的武装部落。”
斯大林吐出一口浓烟,眼神变得锐利,“他们打退了德军,却没有和我们进行任何实质性接触,反而掉头去抢一块贫瘠的土地。
这说明什么?”
他站起身,在地图前踱步。
“说明他们不信任我们,也不打算成为我们的棋子。
他们是独立的第三方,是闯进狮虎斗兽场的第三头野兽。
他们现在还很虚弱,所以选择啃食最弱小的猎物来壮大自己。”
“那我们该怎么办?同志。”
“继续接触。”
斯大林斩钉截铁地说,“让沃尔科夫留在那里,搞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和实力上限。
同时,命令我们在远东的部队保持最高警惕。
我们既要利用他们牵制德国人,又要防止这头‘猛虎’在我们背后亮出爪子。
在彻底解决德国人之前,我们不能在自己的腹地,再引爆一场新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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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北行省,哈霜城。
冰冷的营房里,却是一片火热。
一群穿着臃肿棉衣的士兵,围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炭盆,手里拿着一份油墨未干的《黑风日报》,一个识字的军官正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大声念着李墨涵那篇《大帅一怒为兄弟,仁义之师定乾坤》的檄文。
“……故而,大帅冲冠一怒,非为私情,乃为天下袍泽立威也!
猛犸军团踏破‘雪豹’,非为拓土,乃为我黑风军兄弟雪恨也!
……”
“好!”
一个被李墨涵荼毒多年的老兵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念得带劲!
咱大帅就是敞亮!”
“可不是咋的!
听说了没,就因为王军长被绑了,大帅二话不说,直接点兵平了那什么国!
哎呀妈呀,这事儿想起来就提气!”
“王军长那也是爷们!
听说孤身一人,在德国鬼子后方搅得天翻地覆,最后还全身而退了!”
“我要是在前线就好了!
跟着彪哥,跟着大帅,干他娘的!
哪像现在,天天守着这条破江,防着那帮缩头乌龟小鬼子!”
一个年轻士兵把手里的“阿卡28”
擦得锃亮,语气里满是遗憾和向往。
“大帅的深意,岂是尔等能懂?”
一个老班长引用檄文上的话说道,立刻引来一片赞同。
“对对对!
大帅肯定有别的安排!”
整个黑北后方,从界河到哈霜,从工厂到军营,王大彪的“传说”
和林好的“神话”
像野火一样蔓延。
无数人被这种“为兄弟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