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可!
地衣种类繁多,多数含有地衣酸,对人体有毒!
而且其主要成分是地衣多糖,人体根本无法消化吸收!
这……这不科学!”
“我知道有毒,也知道不好消化。”
林好看着陈博士,眼神里有一种后者从未见过的平静,“但特定的几种,经过处理,可以吃。
比如石蕊,也就是我们看到的这种。
只要用草木灰水反复浸泡熬煮,就能去除大部分毒素,剩下的,虽然没营养,但能填饱肚子。”
这是他模糊记忆里,关于驯鹿在冬季食物来源的知识。
一种最原始的、农业大学的求生本能。
陈博文张了张嘴,还想争辩什么,但看着林好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把话又咽了回去。
科学?在这支军队里,大帅的意志,就是最高的科学。
“妙啊!”
李墨涵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实在是妙啊!
老夫终于明白了!
大地为母,承载万物!
大帅此举,非是寻常觅食,而是效仿上古神农,辨识百草,点化顽石为精粮!
这是真正的‘大地恩赐’!
敌人毁了村庄,却毁不掉这广袤的西伯利亚大地!
这整片冻土,都是大帅的粮仓啊!”
林好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已经懒得去纠正李墨涵的脑补了。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那点半吊子的植物学知识别出错。
“王大彪,执行命令!”
“是!
俺明白了!”
王大彪的眼睛亮得像两盏探照灯,他猛地一捶胸膛,转身就冲了出去,嘴里还在狂热地大吼,“都给俺动起来!
大帅有令!
刮地三尺,把大帅恩赐的粮食给俺收回来!
快!
麻溜的!”
一场声势浩大的“觅食”
运动,在三十万大军中展开了。
士兵们用工兵铲、刺刀、甚至是指甲,疯狂地刮取着冻土上那些顽固的地衣。
王大彪的部队更是直接开来了几辆“狼獾”
步战车,放下后面的挡板,像犁地一样在苔原上开了过去,将大片的地衣和冻土一同翻起。
几个小时后,一座由灰绿色地衣和泥土混合而成的小山,堆在了营地中央。
接下来是更疯狂的景象。
陈博文博士在林好的“指导”
下,被迫指挥着技术兵,将一口口巨大的行军锅架了起来。
士兵们烧毁了所有非必要的木制装备,甚至拆了部分弹药箱,用燃烧产生的草木灰兑成碱水。
“猛犸”
坦克的柴油动机被动起来,巨大的热量通过临时接驳的管道,被用来加热那些大锅。
黑烟滚滚,蒸汽弥漫,整个营地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末日气息的炼金作坊。
灰绿色的地衣被倒进翻滚的碱水里,熬煮,过滤,再熬煮。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土腥味、青草味和碱味的怪异气味,笼罩了整个营地。
经过数小时的折腾,第一批处理好的地衣被捞了出来,变成了一团团深绿色的、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