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非车,乃是我军征服冻土之决绝意志的具象化!
妙啊!
实在是妙啊!”
林好捂住了脸。
完了,又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李墨涵的现场解说,直接下达命令:“王大彪!”
“到!”
“你带兄弟们,把这座城给我翻个底朝天!
我不管是什么工厂的锅炉钢板、教堂的铜钟、富人区的铁门、还是西伯利亚铁路的铁轨!
只要是铁,是钢,是铜,都给老子拆回来!
还有,所有的皮革、油布、沥青,也一样!”
“得嘞!
保证完成任务!”
王大彪兴奋地敬了个礼,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他娘的,早就看那教堂顶上那个大金坨子不顺眼了,这回能名正言顺地给它卸了……”
林好没听清他后面说的啥,又对陈博文说道:“陈博士,你和伊万教授,还有汉斯先生,你们的任务,就是用这些‘垃圾’,把这个‘铁棺材’给我攒出来。
动力问题……”
他看了一眼王大彪离去的方向,“就先按大彪说的,去研究一下那几个火车头。”
汉斯听到这话,感觉自己的血压计要爆表了,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到一头陆地鲸鱼装上了蒸汽机车的内脏,在冰面上出垂死的悲鸣。
一场轰轰烈烈的“伊尔库茨克大拆迁”
运动就此展开。
王大彪的士兵们如同蝗虫过境,他们冲进废弃的工厂,用撬棍和铁锤把巨大的蒸汽锅炉一块块拆解下来;他们爬上东正教的教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口重达数吨的铜钟用绳子和滑轮组慢慢悠悠地放下来,钟声沉闷,像是为一个时代送行;他们甚至真的撬开了一段备用的铁轨,用十几个人喊着号子抬回了修理厂。
整个伊尔库茨克城都回荡着“叮叮当当”
的敲击声和王大彪那破锣似的吼声:“都给俺加把劲!
这块铁板厚,能当装甲!
那个大铁门也别放过,拆下来能做船底!
快!
麻溜的!”
城里的居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东方来的士兵,他们不抢粮食,不抢金银,反而对一堆堆废铜烂铁情有独钟,一个个都跟捡到宝似的。
修理厂则彻底变成了一个疯狂的熔炉。
高炉被重新点燃,拆回来的各种金属被熔化、铸造成型。
汉斯在经历了最初的崩溃后,反而被激出了一种德意志人特有的、在绝境中解决问题的偏执。
他放弃了所有精密计算,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工作。
“这块锅炉钢板的碳含量太高,太脆!
混入那口铜钟的青铜,增加韧性!”
他拿着个小锤子,敲打着一块刚冷却的合金,对着陈博文大喊。
“动力!
把那台最大的火车头蒸汽机给我吊过来!
它的活塞太大了,我们需要重新铸造传动轴!
用那段铁轨!
把它烧红了,用蒸汽锤给我砸!
直到砸成我们需要的形状!”
“密封?上帝啊,密封……”
汉斯抓着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在看到士兵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