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的胜利’——来自远东的报告揭示,击溃联邦军的,竟是涂满油脂的炸弹与用绳子捆绑的拖拉机。”
还有一张米利坚的报纸,标题更加耸人听闻:“西伯利亚的新沙皇!
一个名叫‘林’的男人和他的土匪大军!
他们会成为远东新的威胁,还是可以合作的伙伴?”
“滑雪醉鸭……滚动战车……”
林好哭笑不得,他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我什么时候成马戏团团长了?这帮记者,想象力比墨涵还离谱。”
“他们不懂,所以只能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去描述。”
冷雨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有一点他们没说错,大帅,你的名字,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
林好看着报纸上那个被画得尖嘴猴腮的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宁愿全世界都不知道,至少那样,他的装备坏了也没人嘲笑。
想到装备,他就头疼。
他把报纸往旁边一推,站起身:“走,去看看陈博士那边,那才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麻烦。”
伊尔库茨克郊外的一座大型车辆修理厂,此刻已经变成了陈博文的专属领地。
厂房里,“叮叮当当”
的敲击声和刺耳的切割声不绝于耳,空气里充满了浓烈的机油和金属烧灼的气味。
林好走进去时,正看到陈博文和几个金碧眼的欧洲人围着一台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龙腾二代”
动机激烈地争论着。
那几个人,正是李墨涵从战俘里“提”
出来的宝贝——一个叫汉斯的德意志工程师,曾负责维护白熊军的装甲车辆;还有一个叫伊万的俄国老教授,是研究低温材料学的专家,因为政治问题被关在伊尔库茨克附近的劳改营,被黑北军解放了出来。
“ne!
ne!
这不合理!”
汉斯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扳手,用蹩脚的中文夹杂着德语喊道,“你们的冷却系统设计就是个灾难!
用河水直接循环?在零下四十度的环境里?上帝啊,它不结冰谁结冰?”
“我们没有防冻液。”
陈博文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回答,“‘黑风牌防冻液’的腐蚀性太强,会损伤缸体。”
“那你们的履带!”
汉斯又指向旁边一堆断裂的、缠着沥青麻绳的履带板,“用麻绳加固?这是对机械工程学的侮辱!
它的韧性在低温下会断崖式下跌!”
“我们没有高强度合金钢。”
陈博文的回答依旧简单直接。
伊万老教授则捧着一块“金刚绳”
的碎片,喃喃自语:“成分很奇怪……橡胶里混合了某种未知的植物纤维……有点意思,但是分子结构在低温下太脆了……”
林好听着他们的争论,一个头两个大。
这简直就是一场“先进理论”
对“土匪实践”
的公开处刑。
“都别吵了。”
林好开口,打断了他们,“我知道我们的东西是垃圾,是破烂。
但我们就是靠着这些垃圾破烂,打到了这里。
现在,我不是来听你们抱怨它有多烂的,我是来解决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