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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让阮逐舟坦白评价,叶观的“技术”其实蛮不错。只是这人心思歹毒,性子里又摆脱不了年轻人的急躁,恨不能将过去臆想过千百次却又不能实践的法子都在阮逐舟身上试过一遍。

阮逐舟活着时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二人都有些得了趣便不加节制的意味;尤其碰见叶观这种全无怜香惜玉观念的人,往往阮逐舟已经撑不住认输,叶观还是不依不饶,直至将人玩到崩溃晕厥。

激情退潮后,青年才萌生些姗姗来迟的自责之意,却并不耽误下一次玩得更狠,更疯,更无所顾忌。

狂热和温存交替并行,阮逐舟放任自己跟随叶观的节奏,度过恣意纵情的整整两天。

光阴弹指一瞬间,来到第三日。

阮逐舟醒过来,听见窗外噼里啪啦的敲响。

他咬着牙撑坐起身,被子滑落下来,露出满身触目惊心的痕。

他视而不见,捞过床头的长衫,开始穿衣。

扣好最上面一粒扣子,遮住颈间暗红色的指印。阮逐舟挪下床,换了鞋,看见门口竖放着一把收起来的油纸伞。

青年才意识到外面下雨了。叶观大约在他睡得正酣时来过,可出去时却不知为何并没打伞。

依他的性子,定是拿着什么东西出去,占了手,不方便打伞,干脆冒雨出行。

阮逐舟把伞拿起来,推开门。

天青云欲垂。雨帘如丝,连而未断,院中流苏树下打落一地莹白,叶观站在树下,正低头看着某处。

阮逐舟打开伞,向叶观走去。走近一点,他看见叶观面前树根底下潮湿的泥土地被刨出一个小小的坑,土坑里放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阮逐舟走过来,与叶观并肩而立。

有花荫稍作遮蔽,青年的军装外套只是湿了肩头,细密水珠从青年立挺的眉骨上滑落,汇聚在下巴,滴滴落下。

叶观负手而立,眉眼下压,面容冷肃。他习惯性地以标准挺拔的军姿站立在树下,双手贴着笔直的裤线,手指却紧握成拳。

阮逐舟把伞分给他一半,而后望向土坑底。

是一个黑色的骨灰盒。

他倏而什么都猜到了。

叶观也没有回避的意思,他没看阮逐舟,凸起的喉结上下一滚,沉声开口:

“昨晚做梦,我梦见娘,还梦见了康伯。”

阮逐舟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仿生人也会梦见电子羊吗”之类的笑话。

若真如07号所说,这个低等级的小宇宙里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阮逐舟历劫而存在,那么他如今经历的,的确像极了一场沉浸式的游戏,华国是副本的游戏地图,而叶观则是游戏厂商设计出最重要的NPC。

本着效率最大化的原则,这些一次性的NPC,是不该被设计师渲染出梦境的,耗费内存,占用算力,又没什么实际效果。

一个NPC也有做梦的权利么?

如果梦是精心雕琢的幻境,那这些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又该是谁的必然?

雨滴在油纸伞面上滴滴答答,如戏园里鼓点铮铮。

叶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