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姜家有亲,会去姜家参加这场盛会,到时候会记下考题和优胜者的答卷,老夫讨来一份让你们看一看。”
赵飞鹏心生向往:“爹,以后儿子会有机会参加么?”
赵举人遗憾摇头:“非姜氏弟子或是学生,没有资格参加,你啊,就老老实实念书,先考上秀才再说罢。”
赵飞鹏失望极了,胳膊肘拐了拐沉默的徐怀宁:“你认不认识姜氏子弟或是学生?若是有机会结识一二就好了。”
赵举人闻言,也看向徐怀宁,眼里闪过什么。
徐怀宁神情微僵,袖子下的手攥紧:“之前一直在镇上念书,无缘结识姜氏子弟。”
赵飞鹏就是随口一问,听到这话没有失望。
赵举人却有些不满,目光直视徐怀宁:“去年的院试头名也姓徐,与你不是同宗同族?”
徐怀宁攥紧拳头的手隐隐颤抖,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缓:“学生与他同宗同族,只是自幼住在城里,与村里没有往来,学生无缘相识。”
赵举人一听,似是有些失望:“既然同宗同族,你若是上门结交,这位徐秀才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他不仅知道去年的院试头名姓徐,还知道对方的夫子姓姜,是金陵姜氏嫡支。
这样的大人物,他想拜访连门路都找不到。
新收的学生明明有机会,偏偏不肯抓住,着实教人无奈气恼。
徐怀宁听出赵举人话里的不悦,陷进掌心的指甲刺破皮肤,他却感觉不到疼:“多谢夫子指点,学生改日携礼登门拜访这位族兄。”
赵举人满意地点点头,又多指点了一句:“将来你有机会入仕,能否在官场上站稳脚跟平步青云,人脉很重要。”
徐怀宁努力克制,才压下心头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忌恨:“是。”
接下来,赵举人指点了一下二人所写的文章,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让他们下去看书。
走出书房,赵飞鹏长松一口气,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爹平时还好,一到考校学问的时候就严厉的像阎王,我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徐怀宁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夫子严厉是为我们好。”
赵飞鹏点点头:“我知道啊,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料,我爹说我能考上秀才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说罢,他笑嘻嘻地拍了拍徐怀宁的肩膀:“你才是我爹看好的学生,我爹对你抱有极大的期望,你要多多努力,以后我是吃香喝辣还是喝西北风,就靠你这个好兄弟了!”
徐怀宁苦笑:“飞鹏,科举一途如过独木桥,我也没有把握。”
赵飞鹏很清楚科举入仕有多难,更何况好友出身平平没有任何助力就更难了。
瞅着好友英俊的面庞,他开玩笑道:“话本里都写佳人爱才子,你不仅有才还有貌,兴许有一天被哪个世家小姐看中,一朝踏上青云路步步高升呢。”
他这个好友哪怕已经娶妻,爱慕他的姑娘大有人在。
要是真能靠一身才学和脸攀上高枝,那也是他的造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