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眼下知道怕了?”包胜仰天猖狂道,“不过只要你们不再阻我的路,我倒是可以考虑让这小妮子活命。”
众人闻言并不着急,反倒是相看着彼此不语。
不对劲!他们为什么不怕?
包胜眼珠慌乱地转动着,此刻后背一阵凉意贴上来。
耳边吹来一阵温热的风,随后一个声音飘来:“我当然可以活命,不过你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话落,一阵脚风袭来,险些要踢到包胜的正脸,幸亏他反应迅速,一个侧转身跌撞着面向她。
包胜双眸藏不住惊讶,紧盯道:“你是何时,何时醒过来的?”
与其说何时醒来,倒不如问司徒笙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包胜的。
当日,司徒笙本是去郡衙见铁兰的,可谁知路上恰巧碰到一个被酒楼赶出来的琵琶“娘子”。
据那酒楼店家所言,这琵琶“娘子”天生皮肤白皙,以此佯装女子还欺骗了不少酒客。
她这才回想起昨夜搜人,无意撞见包胜在换衣,他的皮肤白皙,脚夫口中那个魁梧有力的姑娘,兴许本就是男子!
她并非有勇无谋之人,眼看着包胜找上他,便决定将计就计。
司徒笙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尘土,即便是近在咫尺,她也丝毫不将这杀人嫌犯放在眼中。
“小余儿,我没事!”她露出笑颜,甚至同祝余招起手来,随后转向谢展道:“谢大人,我承认论武功我不及这位师兄,但今日我以身入局,若能擒下这包胜,可否算我通过?”
夏清朗眸光一亮,此刻才明白此前是他自己想错了,他本以为司徒笙就是凭借着与祝姑娘的关系才能进悬镜司。
可今日的司徒笙虽曾显露过畏惧与恐慌,却甘愿以身设局,只为给自己谋一个机会,夏清朗心中对此不由倾佩。
祝余放下心中大石,也上前说道:“谢大人,阿笙仅凭一人就寻到真凶包胜,可见她办案能力没有问题。悬镜司,不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吗?”
谢展眼眸一转,随后递了眼神,射北望也只能无奈收起手中的针。
“我说你们几个叽叽歪歪什么,难不成是在小看我?”包胜见他们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面颊更红喝道,“还让一个小女子和我打,把我当什么了?今日,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谢展黑眸一定,随即高声道:“司徒姑娘,考核开始。”
包胜心慌起来,真是见了鬼了,这女子方才还满脸笑意的,怎得一下子眼中全是杀气。
司徒笙肩膀下沉,脚步稳扎道:“你杀害那么多女孩子,还执迷不悟。你不是想砍我的脚吗,姑奶奶我今日就让你瞧瞧我这脚上功夫!”
司徒家那把祖传宝刀足足有十斤重,可在阿笙十岁那年就可轻易抡起它练功。阿笙的腿上功夫向来稳健,若不是原本穿着的铁头鞋被包胜夺走,她更是胜券在握。
当然包胜也不是个怂货,他是郡主贴身护卫,自然是个练家子,加上在黑长山与铁心一起练拳,即便此刻没有指虎,他的一拳也足以让司徒笙重伤。
只闻蚕室内拳如炮响,眨眼间拳风擦过阿笙的脸颊,竟还有些疼。
包胜处于上游自负道:“小丫头,你就这点功夫,也敢和我……”
司徒笙全然没听他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