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过头,面前这人用麻布包着脑袋,面部黢黑的皮肤,衣服上还沾着不少黄土。
瞧着他手持的那一根长而粗的木棒,此人应当是搬货的脚夫。
脚夫满目疑惑往屋子里探头问道:“你们是来找铁心的?”
闻言众人相看一眼,随后围绕在众人头上的疑云逐渐散开。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夏清朗眸光一闪笑脸相迎,勾过他的肩自然打听道:“兄台你也认识铁心啊,你可是铁心的好友?”
那脚夫倒是老实,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交代道:“是啊,我与铁心是老乡,我们二人都是从西北寒江来的。
你们几个是谁啊?”
“我们是…”
夏清朗灵机一动笑道,“我们也是铁心的故友,这不是听闻他出了事,这才赶来的。”
“故友?”
那脚夫半信半疑,“可我此前从未听铁心提起过你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
夏清朗话锋一转道,“这还要说到寒江啊,我刚好也有个亲戚住在那儿,这一来一去认识的铁心兄弟……”
脚夫眸光一闪,兴奋拉起他的手道:“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
老乡相见,总有种莫名亲切。
心敞开了,事也就好问了。
夏清朗眉毛一挑向老谢他们示意情况顺利,只是这脚夫虽对他信任,但对余下几人还是心有怀疑。
他追问道:“所以你们几个也是在寒江认识的铁心?”
众人相看一眼,正想着如何编,谁知祝余自信上前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几人都是月神信徒,是此前去寒江拜月时与铁心大哥相识。”
对啊,寒江人都是信月神的,且他们对月神信徒向来友好亲近以此来获取脚夫的信任,正是个好计谋?
“原来如此!
难怪铁心与你们是好友了。”
脚夫闻言果真相信了。
他甚至两眼闪烁叹道:“哎,要说来安朔后,这月神信徒鲜少见。
倒是我与铁心还会每日对月拜礼,就祈求月神能保佑我二人平安,只可惜铁心他……”
想不到,当初月神传说已破,可多年来的拜月礼风俗早已深入人心,他们或许还不知道襄王谋反一事。
日日祈求月神怜悯的铁心,夫人被害,自己最终也落得惨死河中的下场,这样结局未免令人唏嘘。
谢展灵机一动,随后顺着说道:“是啊,都说信奉月神之人是心存善念之人,可眼下官府却认定了铁心就是凶手,我们几人都不敢相信。”
“凶手,你们是说他们觉得杀春喜的是铁心?”
他甚至不清楚此事。
脚夫黝黑的皮肤皱出几道褶子不解道:“不可能!
谁人都可能杀人,只有铁心他不会杀人。”
谢展眉头一抖,随后佯装好奇问起:“大哥,为何如此说?”
脚夫见他们也无恶意,实话实说道:“你们别看铁心五大三粗的,其实他恐血,上回我们路过瞧见杀猪的,他愣是晕了过去。”
“恐血证…”
谢展思量着,这得了恐血证的人但凡见血会头晕恶心,甚至会昏厥过去。
几人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