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着这从天而降的神人诧异,这黑长山守卫森严,竟无人察觉他的来到,定是个高手。
谢展会心一笑,抬眸上前道:“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
射北望缓步走上前,习惯将双手藏于袖间。
他这人瞧着神色淡漠,行踪不定,外人看上去确实像个人狠话少的世外高人。
夏侯廷眸光一闪道:“阁下难道就是那个千机处出色的探子?”
“王爷,我已不做探子很久了。”
射北望看向夏侯廷说道,“不过此番我回皇城,王上已经收到王爷送去的密信,知晓红颜案之事,因而特派我前来协助调查。”
夏侯廷朗闻言轻松一笑,此事正中他下怀。
他扬眉道:“王上此助真是及时雨,那就有劳大人替我找一个人,是一个叫铁心的铁匠。”
“好。”
他干脆应下。
对于射北望而言,找人这事可比暗杀容易多了。
在千机处的那些年,射北望多次潜入江湖各大派,期间展不少暗探。
而久而久之,织出了一张属于自己的人网,但凡南靖的大事小事无一能逃得过。
不过短短一夜时间,第二日射北望便已经找到了铁心的下落。
只可惜,这是个坏消息。
“死了!
?”
夏清朗吃惊地瞪圆了眼喊出一声,几人围坐在一圈,同样露出诧异的目光。
谢展眉头微微皱起道:“是怎么死的?”
射北望忙碌了一夜,才喝上一口热茶道:“应当是溺亡,尸体是在今日丑时被打更人现,而后没半盏茶功夫,郡守就派人来打捞尸体。”
铁心前脚刚逃后脚就溺亡,这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且这郡衙与城河至少隔了一炷香的脚程,一来一回起码两柱香。
半盏茶?除非是有人在打更人现前就已派人告知唐方平。
“还有更糟的。”
射北望看向谢展道,“郡衙的人在铁心的身上现了一枚平川王府的令牌。”
“令牌?”
夏清朗闻言摇头道,“即便是王府中的仆人也不会有令牌这种东西,更不用说黑长山这地方了。”
司徒笙想不明白:“所以是有人故意留下令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祝余边想边道:“此时城中流言四起,想必也是故意有人散播当年的红颜案是平川王府所为,如今铁心死了,他们又可以说是平川王想杀人灭口。”
谢展闻言,手指微微卷起,随后道:“祝姑娘说的不错,是我们中了圈套。”
“圈套?”
司徒笙疑惑。
其实祝余也意识到这点,当事情太过顺利时,就必然要考虑背后是否有人安排这一切。
这也正是一开始她与谢展感到不安的原因。
祝余解释道:“从我们进黑长山开始,就是有人故意引导。
铁心的死还有平川王府的令牌,势必要让平川王一步步失去民心。”
此人之计环环相扣,当年萧后也是如此铲除对她不利之人吗?
祝余回想起当年宫闱中的自己还是太过稚嫩天真了。
夏清朗也不想坐以待毙道:“我马上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