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劫。”
“我樊家乃是忠良之后,绝不会贪污和谈金。”
她自言慷慨激昂,“我逃出宁古台后,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案子。
一日,拓跋良与我夫君醉酒聊起。
说当年,是韩兆与他们勾结,想私吞和谈金,不料,此事被我大伯现。”
如此看,樊忠很可能是被杀人灭口了。
“可他当初为何会带着和谈金一同坠落到冰川中?”
祝余问。
樊思思摇头:“这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那韩兆是萧王后的外戚,褚明冲与萧王后有旧情,定是因为包庇他,才将和谈金丢失罪责给了樊家。”
祝余想起此前,偷听谢韵与褚明冲的对话,难道就是在争论此事?
“所以你杀了韩兆和拓跋良,还害死了无辜的谢韵?”
谢展问她。
樊思思闻言,双眸诧异:“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想在宴会上刺杀褚明冲。
但那日你们打乱了我的计划,至于褚夫人的毒也不是我下的。”
她竟然一并否认了。
祝余疑惑:“如若你没有杀拓跋良,那他尸体上为何会伪造出同你一样的伤痕?”
“伤痕?”
樊思思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想了想摇头,“拓跋良是我夫君的手下,我与他没有什么交集。
何况,我的功夫只是皮毛,根本打不过他。”
如若樊思思没有说谎,那凶手又会是谁?还是说她在刻意隐瞒?
谢展叹道:“将她放了吧。”
夏清朗瞪大了眼激动道:“咱们好不容易抓到她,就这么放了?”
“第一,她眼下是西羌皇妃,后日就是和谈,事关两国。
第二,我们只能证明樊思思曾行刺过,但杀人凶手,我们没有实证。”
难道说,今夜白忙活一场了吗?
“樊姑娘。”
祝余叫住了她。
“怎么,是想出尔反尔嘛?”
祝余上前温和道:“这灵堂是为樊家所设,可我们都不清楚这些冰尸的身份,明日他们就要落葬,樊姑娘,可否帮帮忙?”
樊思思疑惑:“你们要帮樊家人下葬?”
谢展解释道:“我们今夜的确是为了寻凶手,才散播谣言。
但我们也是出自真心想要安葬这些死去的亡灵,让他们得以安息。”
樊思思看着这几人,是为了樊家,她没理由拒绝,便随夏清朗一同核对起来。
天空又飘起雪,他们走出院子伸展着胳膊。
谢展则将手又缩在了袖子中。
“谢大人,等等。”
祝余叫住他。
“姑娘早些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他还当真是只夜猫。
祝余问道:“方才我有一事不明,大人为何要蒙住我的眼?”
谢展愣了愣,随后解释道:“我见姑娘每次见人拉弓飞矢都会有惊悸之状,应是此前受过重创,多有冒犯。”
重创?祝余听到二字反倒一笑,盯着他的眼睛:“那谢大人可知是谁让我重创?”
少年真的好奇,睁圆了本是困倦的眼:“是何人?”
她背过手,眼中立刻带着杀意,嘴里的语气却像是在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