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戴宏宇的笑声带着轻慢的得意,“看见那些姑娘时,他的瞳孔收缩了0.3秒,但很快就压下去了……有意思的是,他砸集装箱时用了三成力,却故意让监控拍到像是用了七成。”
戴宏昌忽然笑了,雪茄被按灭在玛瑙烟灰缸里腾起青烟:“聪明人都懂得在猎人面前示弱。然后呢?”
戴宏宇的声音带着赞赏:“他是个聪明人,作出了明智的选择。”
戴宏昌大笑,声浪震得水晶吊灯轻晃:“哈哈……好!这下戴家如虎添翼,终能在京城棋盘上,与那些自诩清高的一流世家……”他抬手将枪管对向某个方位,摆出瞄准的架势,“一较高下了。”
温羽凡回到船舱时,舷窗外的雾仍浓得化不开,像团被揉皱的灰布蒙在玻璃上。
空调出风口发出细不可闻的电流声,他忽然想起底仓监控探头在雾中“滋滋”作响的模样。
不久后,舱门被人敲响。
温羽凡拉开舱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茉莉香与海盐味的风扑面而来。
少女被推得踉跄,单薄的肩膀撞进他怀里,发间的碎钻发卡刮过他下巴,凉得刺骨。她抬眼望他,瞳孔里映着壁灯的暖光,却像浸在冰水里的火苗,随时会熄灭。
“温先生,”戴宏宇倚在门框上,指尖转着枚银色雪茄剪,刃口映出温羽凡紧绷的下颌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温羽凡垂眸看向怀中的少女。她颈间戴着细链,吊坠是枚褪色的海星,却与底仓女孩脚踝的锁链极为相似。
“我不需要。”他松开手,后退半步,声音像冻住的海水,“还是说……这是新的考题?”
戴宏宇低笑出声:“您有两个选项……”他抬手比出两根手指,指节上的家族纹章戒指泛着冷光。
“A选项:享用这份礼物;B选项:亲手解决她。当然……”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少女煞白的脸:“如果您选择C选项——拒绝,那我们会替您选择B。”
“有这个必要吗?”温羽凡皱眉,右手不自觉按上腰间的软剑。
戴宏宇转身时,西装后襟扬起,露出枪套边缘的雕花。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温先生,想在这滩浑水里站稳……”走廊尽头的雾中,他的身影化作模糊的灰影,“总得先学会弄脏自己的手。”
舱门“咔嗒”合上的瞬间,少女忽然瘫坐在地,发卡掉在地毯上。
她浑身发抖,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出声。
温羽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震动。
舷窗外,雾笛突然响起,混着海浪拍打船身的闷响,像某种巨兽在深海里咆哮。
他望向床头的镜子,里面映出自己苍白的脸,以及少女缩在阴影里的轮廓,像幅被血水污染的油画。
鞘中的软剑因他的手微微震颤。
他想起底仓集装箱里,那个脚踝缠着锁链的女孩,她眼角的血痂像朵枯萎的花。此刻这朵“花”正以不同的形态,在他眼前重演。
“你不要怕……会没事的。”他弯腰捡起发卡,碎钻在掌心硌出细小的痕。
少女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忽然用极低的声音说:“我不想死……”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