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好之人,都只能是图谋不轨的野男人?任何我收下的贵重之物,都只能是来路不明的苟且之证?”
傅夫人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任何一句有力的话来。
难道她能当着满屋子下人的面,说“是,你一个孤女就是不配”吗?
她气急了,厉声尖叫道:“巧言令色!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就算那人真如你所说,又能如何?!”
“你和骁儿有婚约在身!你早已是我傅家内定的儿媳!你怎么能!怎么敢在与骁儿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去接受别的男人的示好!你将骁儿置于何地!将我傅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婚约?”
听到这两个字,云微轻轻一挑眉,神情忽而变得耐人寻味。
她看着傅夫人,“姨母怕是记差了吧?我与骁表哥之间并无婚约。”
傅夫人没想到云微竟然会这样说!她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你在说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竟敢说和骁儿没有婚约?!”
“我母亲临终前只托付姨母照顾我,并未提及任何婚嫁之事。至于当年您和老夫人的口头玩笑,既无三书六礼,也无交换信物。按我大周律例,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无婚书为凭,这算哪门子的婚约?”
“所以,既然男未婚女未嫁,我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男子,又有何不可?”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脸色铁青的傅夫人,又落在那位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的老夫人身上。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有此事。这三年来,姨母可曾对外界正式承认过这门亲事?”
“没有。”她不等她们回答,便自己给出了答案。
“姨母只是想让我安分守己,心甘情愿地为表哥守着一份看不见摸不着的名节。对外,又对我与表哥的关系含糊其辞,既能博得一个美名,又为表哥留足了余地。”
“若将来他觅得高门贵女,对傅家前程大有裨益,您只需一句不过是家中暂住的表妹,小孩子家家的玩笑话当不得真,便可将我撇得干干净净。”
“可若骁表哥仕途平顺,并无更好的选择,将我这个知根知底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