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鬼头!”
吉义紫涨着脸道:“人小鬼大,不羞不臊的!
快给我住嘴,这事哪有这么容易。
况且与仁义之道不符……”
“你个仁义成性的傻瓜蛋!”
楚春莺打断道:“姑娘好心给你出主意,你当是胡说。
要不是姑娘这么大度的人,才不给你想这种法子呢!”
二袖附和道:“春莺姐姐的法子真个有理呀!”
“在下在樱梨院,但凡有新卖到院子里来的姑娘不服,老鸨就叫人睡她,往往睡几次也就服了!
执意不服的极少……”
吉义不禁叫道:“越胡说!
这个服不服能一样么!”
意识到声音大了,忙压低声音道:“这西司使者,能跟你们院里的新婊子相提并论么?我堂堂好汉,能干那种勾当么?何况半通贤弟早已算明:‘敬之终吉’,我要敢亵渎她,岂不是大大不敬?这是万万做不得的事,你们莫再胡说。”
楚春莺听了翻白眼,对二袖道:“罢了罢了,咱们都别说了,咱们大老爷如今可是来了劲,要做比柳下惠还要坐怀不乱的大君子呢!”
红袖低声道:“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原因,吉哥哥又不是迂腐之人,以奴之见,必是因为狄姐姐之美非同寻常,又大有本领,吉哥哥真个爱上她了。
由爱生敬,不忍对她下手,也是有的。”
绿袖也低声道:“说的是呀!
小贱骨头这话说得在理呀!”
楚春莺乐道:“在理在理,你俩有时还真个懂事,哈哈!
人小鬼大。”
绿袖斜眼道:“我俩懂事,你倒不怎么懂事。”
楚春莺道:“我怎么不懂事?”
绿袖道:“你的嫉妒心呢?老公爱上别的女人,按理难道不该嫉妒?”
楚春莺往绿袖头上一敲,但力度比平常来说算是轻的,哼道:“老娘怎不嫉妒?老娘又不是木头人,相反,老娘一早就嫉妒过了。
就是傻瓜蛋刚见到这女人时,我就知道不妙!
一时很不开心。
不过再一想,也许又会很妙!
我便又开心起来。”
说着轻叹道:“唉,人生知己能有谁,尽管我与你俩挺谈得来,但你俩也未必真懂我的心。
我其实大有佛性。
我早已明白一切皆可丢弃,嫉妒心更无必要留着。
一切无有挂碍,方可真正快乐。”
红袖忙道:“奴懂。”
楚春莺轻敲了红袖一下:“你也就懂一点点。
我所经过的事,吃过的苦,你不曾有。”
三个大小姑娘放低声音窃窃私语。
吉义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也没心听,抱手走着自顾寻思。
后面被豆兵们高高抬着的狄霰听觉极灵,在这状况下又无法做别的事情,反而能够留神听,听清了一些。
回到寨子后门外,只见一片喧闹和哗笑。
原来是吉义借自山士贤的坐骑老骥,被喽啰牵去吃草,归途中现了另一个喽啰牵着的另一匹宝马——狄霰的坐骑芦姬。
老骥顿时又禁不住情,甩开喽啰,上前要与芦姬交配!
芦姬受惊,甩开喽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