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吃喝玩乐,就能重安社稷了?岂不是大笑话?”
吉义哈哈一笑。
楚春莺却没笑,很正经说道:“姑娘看来,那成山宰好歹做官做得又大又长久,怎么说也不会是个泛泛之辈吧?他奉承昏君只怕别有用心。”
贾熙点点头:“女大王言之有理。
莫看你不识字,却如此聪明,真是吉兄起家良助。
成山宰那厮,的确别有用心。
但不管怎么说,天下总不可能落入他手,他到底也就是个欺世盗名的老匹夫而已!”
吉义听贾熙说得豪气,赞道:“贾兄气概不凡。
成山宰功高名重,你却视他为老匹夫。”
楚春莺不无得意道:“贾哥哥连成山宰都看不起,却看得起吉哥哥,这不是佐证了老娘……姑娘的眼光没错?”
说着大笑起来:“呀哈哈!
要是吉哥哥真有极大出息,能做什么天命之魁,姑娘这眼光就天下无敌了!
可以见人就吹,大吹特吹,吹一辈子!
死了也无遗憾,死了也要对着阎王、小鬼接着吹!”
正笑着,沙扪天、鲁皋二人从寨子的后门进来,气喘吁吁一路快跑,跑来报告——李棣跑了!
吉义心想李棣没多大本领,跑了就跑了吧,不慌不忙摆手道:“那厮没甚要紧。
你俩辛苦了,坐下吃个果子。”
沙扪天跺脚道:“怎么没甚要紧?山大老爷,要紧得很!”
鲁皋急道:“那厮昨日曾与我俩商量要取山大老爷的脑袋!
他说他已探明山大老爷就是妖人吉义!”
这样一说,吉义、楚春莺这才重视起来,面面相觑。
沙扪天接着道:“我俩可不依他!
不管山大老爷是不是妖人吉义,横竖不曾亏待我俩!”
鲁皋握拳道:“就是说!
我俩不肯依他。
他便假装作罢。
但今日他便跑了!
必是跑去向官军告!”
吉义听这样一说,明白过来了,霍然起身道:“果然不得了,咱们得赶紧备战。”
楚春莺道:“该死的,果然读书人最靠不住!”
吉义与贾熙对视一眼,意思是:你自己不读书,可我们都是读书人啊,你说读书人靠不住,可把我们都给说进去了。
沙、鲁二人听楚春莺这么说,倒是由衷附和:“二奶奶说的是!”
“我等不读书却知忠义!
他读书的反而不知!”
“我等原是河北人,河北人都知忠义!”
“他河南人,河南人那个……”
吉义打断道:“好!
河北人好!
燕赵慷慨之士,我知。
不过你们不可拿河南人说事,哪里人没有几个忘恩负义之徒呢?”
楚春莺道:“那厮不止忘恩负义,而且恩将仇报。
都是傻瓜蛋你心太软,否则以姑娘之见,老早把那厮杀了,岂不干净?咱们宽待他,他却这样来报答,该死!
咱们来日必杀了他。
如今且先商议——倘若官军围剿咱们,咱们怎么对付?”
鲁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沙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