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兄弟客气了。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生分得紧。”
楚春莺附和道:“对对对,老爷不必见外,这位狄姐极好说话的,你跟我一般称呼便可!”
吉义看了楚春莺一眼,见楚春莺脸色无异、神情欢快,没有什么暗示,心里一时琢磨不透,便又对白衣女子拱手道:“岂敢!
咱们山野鄙人,怎能对西司尊使不敬?”
白衣女子笑道:“兄弟你这话又更生分了。
我们西司的人也不过讨口苦饭吃而已,比江湖上的兄弟又有什么高的?”
说着向四个随从一望。
四个随从不得不随之点头勉强露了一下笑容,随即又恢复了平素的生硬面孔。
由于白衣女子转到前头来,原本在大石头前歇息的八人众尽皆肃立起来,听着她和吉义说话,并不敢造次插口。
八人众都是江湖打扮,貌似是给收买了替西司效力的。
他们看着白衣女子的神色各异,有的垂手而立看来对她十分忌惮,有的抱手一副满不在乎表情,但不管怎样都不敢不站直起来,也不敢在她没允许之下乱开口。
白衣女子的外表并不张扬,谈吐更是平和,毫无官腔口吻,自称为“我”
不卑不亢,所到之处都能同人于野的样子。
怎奈她的身份,委实不能不令人望而生畏啊……
吉义斟酌一下,脑海里转过“不之客”
、“敬之终吉”
之语,于是又继续谦逊下去:“岂敢岂敢,狄大人莫怪,我家欠缺家规,女人不懂规矩……”
白衣女子顺手将蹦跳到其身边的红袖、绿袖各摸了一下脑袋,脸上的笑容更加欢悦的样子,对吉义道:“我在几十里外便听闻山大老爷之名,景仰得紧。
不料一见之下原来是这么年轻有为之人,令人不由得有心与你亲近。
你看在我年纪痴长份上,便叫我一声姐何妨?还是你家女人开朗啊!”
说着转过头去,给八人众一个眼色示意。
八人众配合着出“呵呵”
、“哈哈”
的笑声,现场似乎一下子全都欢乐起来。
吉义张口结舌,没想到身为西司尊使的她竟会这般亲切对自己说话,心想:“我一个山野匹夫有什么好亲近的?你美貌过人又气质不凡,那才是真个‘令人不由得有心与你亲近’,但你却反过来有心要与我亲近,这真是令我毛骨悚然了!
江湖上多有笑面虎,表面欢笑,暗藏杀意!
半通贤弟的这一卦看来又是极有道理,敬之则吉,怠之则凶,我要敢懈怠的话,那就死得快了!
不过表面文章还得做做,莫给她觉得我不识抬举。”
想定,吉义便打个哈哈,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狄姐大驾光临,请上敝寨款待!”
说着做了个“请”
的手势。
白衣女子道:“多谢兄弟盛情,但我们有要事在身,就不去贵寨了。”
顿一顿道:“虽不去贵寨,但因我们要办的事情需在你的地盘里办,还望你行个方便。
倘若能够协力则更好,西司必不亏待帮我们为大贵人办事的江湖朋友。”
吉义听了心中寻思,不知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