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对了一个眼神,就听姜若浅道:“那你们就是拿不出证据了。”
她微仰着下巴,掷地有声:“她们没有证据证明臣女打人,臣女却有证据证明臣女没有打人。”
贵太妃心里不耐,忘了顾及那层精心维持的“慈爱”假面,声音带上威压:“你有什么证据?”
姜若浅坦然直视贵太妃锐利的目光:“只需传太医前来,臣女自可证明清白。”
贵太妃心中疑窦丛生,一时竟摸不清姜若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要传召哪位太医?”
这次来行宫随行的太医有三位呢。
姜若浅道:“哪一位都可以。”
贵太妃的耐心终于耗尽,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刻薄:“姜家丫头!你休得胡搅蛮缠,三位太医哪位都成?难不成昨日他们三个凑巧都在南面小花园当值?”
裴煜手中那盏青瓷茶盏被轻轻搁在冰凉的石桌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既然姜姑娘要传太医,便给她传。”
德福公公响亮应声:“奴才即刻去办!”
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转身疾步而去。
不过片刻功夫,一位姓张的太医便脚步匆匆地被引至凉亭。
他早听闻这里的风波,此刻感受着亭内凝滞沉重的气氛,心中忐忑不安,依规恭敬行礼后,垂手侍立一旁,屏息凝神。
裴煜眼波流转间掠过一丝极淡的兴味,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太医来了,姜姑娘打算如何证明?”
姜若浅含笑对太医道:“既然两位姑娘受了伤,请太医先为她们诊治。”
孙尚香与赫青青一听此言,心中大定,甚至浮起一丝得意。
她们伤痕可是实打实的。
两人立刻挺直腰背,将红肿的脸颊坦然侧向太医。
张太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仔细查看二人伤势。
他看得极为认真,又低声询问了几句,这才转身禀报:“启禀陛下、太妃,二位姑娘面颊之伤,确系掌掴所致。幸而是施暴者力道小,仅伤及皮肉。涂抹消肿化瘀之膏药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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