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禀报”。
“高家家主高廉传来回信,他痛斥龙虎山行事霸道,对我吕家遭遇深表同情。只是……他家幼子突染恶疾,需以自身炁体温养,实在无法抽身,但他言明,精神上与我吕家共存亡!”
“陈家家主陈无双亦有回信,他表示对天师府积威已久,早有反意,愿为我吕家马前卒!只是……族内一桩陈年旧案突现转机,事关家族百年清誉,他需先行处理,待功成之后,定当提剑来助!”
“中州王家……”
“岭南何家……”
吕尚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他挑选着那些措辞最为委婉、借口最为冠冕堂皇的回信,一一念出。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一个个平日里与吕家称兄道弟的家族,此刻都变成了“有心无力”的“忠实盟友”。
祠堂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一些年长的族人,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而那些年轻气盛的吕家子弟,则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都是些场面话啊?”
“什么叫精神上共存亡?放他娘的屁!就是不敢来呗!”
“嘘……小声点!老祖宗听着呢!”
角落里,两个负责整理信件的年轻人凑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
“你看了没?武当的回信。”
“看了……就四个字:清静无为。”
“我看的峨眉的回信更绝,说她们最近要集体修闭口禅,不见外客,不问俗事……他妈的,这帮尼姑!”
“还有高家,原信上就俩字:不去!哪来那么多屁话!”
他们的低语,如同水面下的暗礁,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终于,当吕尚念到“武当掌门闭关参悟大道,不问世事”
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吕泰,手指的敲击声,停了。
祠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吕尚的声音也戛然而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