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整个大厅的气氛,也在这一瞬间凝固到了冰点。
之前那些叫嚣的年轻异人,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脸色煞白。
他们虽然没有直面那股杀意,但仅仅是逸散出来的余波,就让他们感到一阵阵心悸,有柄无形的刀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疯子……这家伙是个疯子……”
有人在心底颤抖着哀嚎。
这哪里是什么清冷出尘的道士,这分明是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杀神!
主桌之上,陆松那张布满寿斑的脸,此刻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手背微微颤抖。
羞辱!
这是对他陆家,对他陆松本人,赤裸裸的羞辱!
在他八十大寿的宴会上,他的亲孙子,被一个小辈,用一个眼神就吓得动弹不得!
这要是传出去,他陆家的脸面往哪搁?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死寂中,一个略显沙哑,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哎呀呀,年轻人,火气就是旺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四家之一,王家的家主王蔼祖父,正端着酒杯,笑呵呵地站了起来。
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笑得灿烂,眼睛眯成一条缝,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老天师,左掌门,你们看,”
王蔼祖父将酒杯朝着张静清和全真掌门左若童的方向遥遥一举,“这些小家伙,多有意思,你瞪我,我瞪你,跟斗鸡似的,精力旺盛得没处使。”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陆瑾被从噩梦中惊醒,身体猛地一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屈辱和后怕交织的惨白。
张玄景也收回了目光,那股冰冷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去。
他又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张静清端坐不动,眼帘低垂,看不出喜怒。
左若童则微微皱了皱眉,对王蔼祖父这种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