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到厌烦,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从她当上贵妃起,好像就时不时听到这句话。
当然,在她不是贵妃的时候,别人叫她都是:“萱儿,不好了”
“瑾姐姐,不好了”
“姑娘,不好了”
“美人,不好了”
……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她这一辈子就活在危机和坏消息里,但有的时候,她也真的感觉很疲倦。
比如说现在:
新年初始,春暖花开,就不能让她再安生两天吗?
为什么有人这么精力十足,孜孜不倦的搞事,这么有力气,去田里耕两亩地,把老黄牛替下来好不好?
不过,抱怨归抱怨,该面对的她还是要面对。
梅瑾萱把孩子交给素凝,让她抱回偏殿。
看着他们走远,她眉眼略沉,开口:
“说吧。”
这事还得从十天前,大小姚父子如今开始说起。
小姚第一次进京,在县城长大的少年自然看什么都稀奇。
再加上他热爱诗词,为人张扬,自认是有“李”
“白”
二位疏狂之气的文人,所以从入京第一天就混迹在酒肆茶楼。
不是与人大谈文章词作,就是和人喝酒斗诗。
也可以算是,风雅。
但好也风雅,坏也风雅。
姚大人最初对于自己这个跳脱的小儿子也是担心的,可是连着几天见他也只是谈论诗词歌赋,没有其他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慢慢放下心,不再管他。
直到——
“昨夜小姚公子一夜未归,虽之前从未有过,但姚大人想着他也成丁了,就没有着急。
可等他今早接到消息,小姚公子人已经在京兆府了。”
梅瑾萱眉头一跳。
秋水接着说:
“我派人打听了大概。
说是昨晚上京兆府派人例行巡查,查到银春阁的时候,正好在一房间里撞到了喝醉了小姚公子。
这本不算什么大事,小姚公子虽然中了举,但还不是正经的朝廷官员,不受《钟吾律》限制,被抓到,顶多就是私德有亏。
可坏就坏在,京兆府衙役例行查问时,竟在他旁边找到一份‘反诗’!”
梅瑾萱倏然站起,不可置信地重复:
“反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