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门的侍卫打开检查,也不会被判定向宫外传递消息,只能说是家书。
但是秦大人拿到这封充满“惶恐”
的信,能办的就多了。
“你们还打算借朝野诽议向陛下施压,处置贵妃?”
秦愉皱起眉毛问道:“可是,贵妃已经早就把此计看透了。”
秦愉觉得梅瑾萱早有防范,这事成功的机率不大,很有可能只会让她家遭到陛下厌恶。
没成想,林嬷嬷摇了摇头。
“她看透了,我们就不做了吗?”
这话说得,让秦愉无语。
她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不是废话!
林嬷嬷心中叹气,但表面还得恭恭敬敬极具耐心地教导秦愉:
“兵法有云:兵之情主,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朝堂,是我们的优势,是贵妃薄弱的劣势。
在陛下没有定案之前,我们快在贵妃难以触及的地方,给她定罪。
就算她再清楚我们的心思,她又能怎么样呢?”
秦愉思索片刻:“陛下不会同意的。”
林嬷嬷摇头:“不,陛下会同意的。”
“您得记得,我们现在不是要把贵妃彻底击垮,只是要让您得到您该掌握的权力。”
秦愉:“这对于陛下,有什么不用。”
林嬷嬷:“当然不同。”
她自信地笑着:“主子还有别的安排。
这天底下,并不是只有她梅瑾萱,了解龙椅上的那位。”
秦愉听着林嬷嬷的话,陷入长久的失神。
……
信是宫里落钥之前由文竹送回尚书府的。
第二天,陈道远的党羽之一,御史大夫裴逊便在早朝上提起叶盼儿一案。
说既然是谋杀,就应该由大理寺办理。
希望陛下把人证物证从宫正司,移交给大理寺。
然后不等李惑回答,就有家中同样有女选秀的官员提出,齐家女齐岫玉有重大嫌疑,应该将齐岫玉和宫人一起,转移给大理寺。
皇帝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问礼部尚书:
“秦卿有何想法?”
秦尚书非常迟疑犹豫。
看上去只是一个为女儿忧心的父亲。
然后,陈道远出声了:
“叶盼儿虽是县令之女,但进了宫更是秀女。
后宫之事,若是交由朝堂在处理,岂不是让陛下、太妃都失了颜面。
臣子插手宫闱,更是逾矩,臣以为裴大人所谏不妥。”
说着,他看了看秦尚书:
“不过,既然有传言贵妃与齐家女私交甚密,为了公正,臣认为叶家女死亡一案,贵妃娘娘应该避嫌。
陛下宫中,除了贵妃,就属贤妃娘娘位份最高。
可让贤妃协助太妃娘娘,查理此事。”
这帮人不光插手宫闱,还当着他的面,做戏、拉拢,好啊!
当真是他的好臣子!
李惑坐在高台上,像是山壁上端坐的石头佛陀。
被人跪拜,被人仰望,却每一寸都被规束着。
只是一尊——
好看精贵的摆件。
李惑心里杀意越盛,面上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