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也不紧张了,腰杆都挺直了。
楚清言变成楚清扬给皇帝带去什么损失了吗?
没有!
反而,她十几年来兢兢业业,杀敌无数,守住了南平的大门,保住了千里的防线。
她带给南平,带给帝王的只有得益。
退一万步讲,当初他们楚家欺骗的也不是现在龙坐上的那位,而是先帝。
如果先帝知道此事会觉得被愚弄,但是陛下知道了,大概心里更多地是匪夷所思吧。
梅瑾萱看到楚清怡振奋起来,也不再多说,带着她继续往前路而行。
其实,她还有没告诉楚清怡的。
那就是——
李惑既不是明君,也不是昏君,他只是一个,只看重自己利益,并且对父亲抱有怨念,憋着一口气,不肯认输的儿子。
若不是怀着——一定要成为比先帝更受人敬仰爱戴,万民称颂的皇帝,现在李惑会变成什么样,真的不好说。
不过,不管他可能变得多昏庸。
他逐利的本性,也会让他对楚家网开一面的。
因为之前,楚家保护了他的利益,而之后,有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楚家将成为一把更加好用,更让人安心的剑。
为他带去,更多的利益。
楚清怡快步追上梅瑾萱,问她:“我们这是要去哪?”
梅瑾萱头也不回地答:
“负荆请罪。”
皇帝常在的地方,一定是南北通透,窗明几净的。
外头大好的阳光照进屋里,让这间宫殿明亮非常,好像不再有一丝阴影。
李惑还是那件玄色绣金龙常服。
帝王也有不好的地方。
虽然富有四海,任何最好的东西都会优先送到他的面前。
但是不管料子多稀有,绣工多精致,规制摆在那,为了展现帝王的独特和威严,衣服的款式来来回回细节变化再多,乍一看也都差不多。
他今天戴了一个满绿如窗外嫩叶一样的翡翠扳指,此时正半阖着眼,用食指慢慢捻转着。
梅瑾萱姿势标准地跪在他前面的地上。
也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
他们两人不说话,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
梅瑾萱知道,这是李惑在压制她。
同时,也在对她表达他的不满。
但是梅瑾萱心里却没有任何触动,甚至盯着那条地缝已经神游天外了。
跪,她一点不怕。
之前做奴婢时,她罚跪的次数多了。
她能从天亮,跪到天黑。
就是这殿里的龙涎香,她闻着不太喜欢。
她喜欢清淡,奇特,带着花果气味的香料。
她知道,其实李惑跟她的喜好一样。
他并不喜欢龙涎香的味道,他总在两仪殿里点它,只是因为这种香料最珍贵,天底下只有皇帝能够使用。
它,代表着皇权。
又过了一会儿,梅瑾萱眼睛都快彻底闭上,李惑终于说话了。
“贵妃这次来,就是想告诉朕楚清言和楚清扬的事情吗?”
梅瑾萱快眨了两下眼睛,打起精神:
“不止。”
李惑抬眼看她。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