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对策呢。”
“帐幕张开了,是干啥?”
“那是在先君的牌位前诚心占卜,看谁适合担任国君的戎车车夫和戎右护卫。”
“现在又闭上了。”
“那是将要布命令了。”
“吵吵嚷嚷的,尘土飞扬,又是怎么回事?”
伯州犁仔细看了一会儿,说:“晋军准备填塞水井,夷平军灶,进行布阵啦!”
“啊!
他们都登上兵车了,但是左右的甲士又手持兵器下车,是想干什么?”
“听指挥官表战前演讲。”
“那他们是准备作战吗?”
“现在还说不准。”
“我看见他们又上了战车,但是将帅和左右又下来了。”
“哦,那是在做战前的祷告。”
伯州犁说着,用手指着晋军,“那里,那里就是晋侯的公卒,是晋军的精锐部队,请大王特别留心。”
正在此时,听到晋营中一通鼓响,营门大开,晋军战车在前,步卒在后,排成整齐的队形鱼贯而出。
楚共王连忙命令:“擂鼓,前进,今日一战,各军只许向前,不许退后!”
当时的情况,楚共王的戎车驾驶员是彭名,戎右护卫是潘党;郑成公的戎车驾驶员是石,戎右护卫是唐苟;晋厉公的戎车驾驶员是郤至的弟弟郤毅,戎右护卫是栾书的儿子栾鍼,栾书和士燮带领自己的族兵在晋厉公周围护驾。
晋厉公出师不利,刚出营门,戎车便不慎陷入一小片沼泽中,进退不得。
栾书看到后,连忙跳下车,屁颠屁颠一路小跑过来,请晋厉公乘坐自己的戎车。
突然一只大手横过来,将他推了个趔趄,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栾鍼。
“栾书你想干啥,还不快退下!”
栾鍼怒目圆睁,“国家有大事,你难道可以一人包揽吗?保护国君是我的职责,你这是来抢我的饭碗吗?让国君坐上你的车,你自己还怎么指挥作战?如果将领们都像你这样随随便便抛弃自己的部下,还不乱套了吗?快回自己车上去,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人,不要乱插手我的工作!”
说着奋起神力,大喝一声,将晋厉公的戎车一侧抬起,郤毅赶紧策马前行,戎车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离开了沼泽。
栾书被骂得灰溜溜的,一句话也不敢回,低着头跑回自己车上,老半天才恶狠狠地说:“这个小王八羔子,当个小小的护卫就得瑟了,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两军对阵,箭矢横飞,刀戈相交,杀喊震天。
晋军按照苗贲皇的计策,派数十乘战车突入至楚军的王卒阵前,战不多时,便虚晃一枪,呼啸而退。
楚军果然上当,只留左广战车十五乘保护楚共王,其余王卒倾巢而出,去追击晋军。
楚共王也登上戎车,亲自擂鼓,鼓舞士气。
突然间,一支晋军部队横插过来,为一员将领远远看见楚共王,张弓便射。
弓弦响处,长箭已至,正中楚共王的左眼。
众人齐声惊呼,楚共王大叫一声,手中鼓槌落地,疼得几欲晕厥。
“养由基,养由基,快把养由基叫来!”
他一手扶着车轼,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顾大声叫道。